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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士。
這些所謂名士,是指界於“仕”與“隱”之間的一批自以為是的知識分子。
在這個知識壟斷的年代裡。由於他們特殊的社會地位和心理狀態,構成了一種獨具特色的傳統文化景觀。簡單來說,就是恃才傲物,瞧不起所有人,總認為天下是在自己的手中。
名士階級的大量出現,跟東漢年間名教的興起有很大的關係。因此,名士也可以解釋成“名教之士”。但是,所謂的名教其實質性核心仍為儒學,而且還是又臭又硬的腐儒。
除了給名士們注入入世的情結和奇特的為人處世之外。在禮法制度大壞的魏晉時期,他們也是一手推動馬放南山,刀槍入庫。優待異族,甚至是直接允許異族進入長城內生活的主要推手們。
這些名士們,就是整個國家和民族的寄生蟲。
而陳珪,就是名士之一。
陳珪曾經做過沛相,但是因為些許小事不滿就掛印而去。完全不在乎百姓和自己的工作。因為他是官宦世家出身,因為他是壟斷著知識的名士。只要他想,隨時隨地都能做官。這種情況下,誰還會在乎普通人的生死與感受?
作為徐州最頂尖的門閥世家,陳珪對高陽強制收回田地再分配的做法異常憤怒。因為徐州附近有超過三分之一的良田都是他們陳家的。
和累世鉅富,善於經商的糜家不同。沒有了田地,也沒有了官身,陳家還能剩下什麼?
因此,在徐州對高陽抵制最為激烈的就是陳家。
“陶恭祖無膽鼠輩!白白辜負了徐州百姓們的期待。居然投降那高子厚,實在是吾等士人之中的敗類!”徐州,陳府。馬尿喝多了的陳珪滿臉通紅的打著酒嗝,憤怒的咒罵著主動獻城投降的陶謙。
在陳珪看來,同為士人階級的陶謙沒有保護他們的利益就是最大的背叛!至於實力差距太大,完全沒有任何取勝的可能。一旦失敗下場更慘什麼的他全都當做不知道。這就是所謂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要知道,高陽的強制徵收田地的軍令一下,他們陳家瞬間就失去了主要的經濟來源和最重要的財富。
雖然說家中依舊有著數不清的糧秣、無數的男女僕役、堆積如山的財貨,以及面積更大的山林湖泊什麼的。(高陽的徵收令只是徵收田地。)
但是。貪婪是一種原罪。
無論現在擁有多少,**永遠得不到滿足的人依舊會拼命的追求更多。更何況,現在高陽這裡可是直接搶了他們家族多少年積累下來的大部分財產!
陳珪不敢罵高陽,哪怕是在自己家裡他也不敢。高陽強悍的聲威和毫無憐憫的殺戮讓陳珪只能將所有的憤怒發洩在旁人的身上,哪怕只是在心中悄悄咒罵都會被嚇的不輕。
說白了。這些所謂的名士們是最為典型的欺軟怕硬。欺負良善弱小的時候各個凶神惡煞,恨不得脫光膀子赤膊而上。但是遇上真正的狠角色之後,立馬就縮卵了。
日後五胡亂華的時候,這些名士的表現完全堪比一場前所未有的滑稽戲。一個兩個爭先恐後的跪倒在異族的馬蹄前,痛哭流涕的恨不得去舔異族們的馬靴。
“父親,那高陽下手太狠,咱們家的田地全部被收繳,就連一畝地都沒給咱們留下來。”陳珪那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兒子冷著臉走進了自己父親的房間。聞著滿屋子的酒氣微微皺眉,揮了揮手將幾名豔麗的侍妾全都趕走,沉聲說道。
“噹啷。”一聲響。目瞪口呆的陳珪傻傻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滿臉不敢置信的表情“一畝都沒有留下?!”
也難怪陳珪如此失態。這個時代同樣也是講究和光同塵,你好我好大家好的。
陳登今天陪著前來丈量登記勘察田地的高陽麾下官吏們去實際看地查賬,早早的就帶上了好幾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