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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後車架上,一隻大黃狗在腳踏車後面跟著,從供銷社門口晃悠悠的蹬了過去,消失在了雪夜中。或許,有很多隻眼睛在黑暗處盯著他,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攔他。
一個人、一輛車、一把斧頭一隻狗,一串孤單的腳踏車軲轆印,在這個滴水成冰的雪夜,柱子哥,凱旋了。
在這個叫段家屯的村子裡,留下了個神話。
據說,解放前土匪最猖獗的時候,也沒有土匪能從這個屯子搶走一隻雞。但今天,有這麼孤身一個人,就搶走了一隻狗。
就在劉海柱在段家屯酣戰的同時,市區某公園的門口也爆發了一場鬥毆,這場鬥毆,是由一個叫黃鼠狼的詩人引起。雖然引起這場鬥毆的這個人在當時並不起眼,但是這場鬥毆的引發的後果直接改變了我市二十年的江湖格局。因為,這一戰過後,西郊的李老棍子,過江了。
第三節、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絃斷有誰聽。
在這場大戰之前,二狗認為很有必要講一個二狗小時候就聽說過的故事。這是一個發生在上世紀40年代初真實發生的故事。這故事的主角,據說姓黃,家住在我市西郊。我市在40年代自然是偽滿的勢力範圍,國人的地位普遍低下,日本人才是一等公民。但是當年盤踞在我市的日僑居民數量並不很多,為數不多的日本僑民多是軍人或者軍屬,雖然平時並不怎麼太愛耀武揚威,但是中國人一見到日本人都趕緊低著頭走,沒辦法,誰讓那時候咱們“二等”呢?
據說幾十年前我市最繁華的一條街在現在的市一中後面的那條馬路,那時候隔三差五的就有集市,賣啥的都有,甚是熱鬧。有的老百姓甚至從百十里外趕過來就為趕這個集。但是吧,有那麼一段時間,這街上多了個日本人,基本上有集市他就會到。這日本人也就不到30歲的年紀,手持文明杖,一身西裝,留著八字鬍,走路一步晃三下,甚是有派頭。哪兒人多他去哪兒,走路時眼睛看著東北那特有的湛藍湛藍的藍天,還看那東北特有的雪白雪白的雲彩,或許他還看天空上歡快的飛翔著的小麻雀,但他就是從來不看人。那時候咱國人誰敢得罪日本人啊,見著普通日本人都繞著走,更何況見到這樣派頭的日本人了,咱們百姓一見到他都紛紛躲,膽子小的婦女還按住孩子的嘴,怕孩子的聲音大吵到這日本人,惹上麻煩。
這日本人足足在這條街上囂張了三、四個月,他不搶東西,也不怎麼擾民,就是閒逛,慢悠悠的閒逛,煞是威風。大家也都納悶這日本人成天穿成這個樣子來這鬧市上晃悠啥,但是誰敢問啊,都只能看著、躲著。但是正所謂花無百日紅,這日本人在這條街上跋扈了大概100天后,終於出事兒了。
那天,這日本人還新戴了個眼鏡,又是一臉嚴肅的走在了街上。由於他只看天空和雲彩,對於腳下的一些東西不是太在意,所以走著走著就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個賣耗子藥的攤子上,順勢一腳就踢翻了擺在攤子上的幾袋耗子藥。
“……哼。”蹲在地上賣耗子藥的小夥子有點不滿但也不敢造次,順口哼了一聲。
“八噶!”這日本人顯然是不高興了,斜著眼睛罵了一句。
“……走路也不看著點!”等這日本人走出了幾步,這賣耗子藥的小夥子又嘟囔了一句。
“八噶牙路!”這小日本耳朵還真好使,居然還聽到了這小夥子的嘟囔。
這小夥子年輕氣盛,蹲在地上橫著眼睛看這日本人,顯然很不服。
只見這日本人勃然大怒,回頭幾步就走到這小夥子身邊,掄起文明杖就朝這小夥子的背上重重的抽了一記。
“八噶牙路!”這日本人又來了一嗓子。
賣耗子藥的小夥子悻悻的摸了摸背,不敢再言語了。
通常日本人在中國罵完“八噶牙路”以後怕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