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坡下面。您看,是生擒還是就地處決?”

墨麒麟突然長嘶一聲,朝內苑跑去,參軍急了,衝身後計程車兵道:“快去追啊!快追!弓手,準備放箭!別讓匪賊帶著馬跑了!”

雲騎大聲道:“都把弓放下。”

參軍似沒聽清:“您說什麼?”

“把弓放下!”

雲騎冷冷地看了那參軍一眼,把參軍嚇得一個哆嗦:“你們還不聽雲騎大人的話,把弓放下?咦,雲大人,雲大人……您去哪兒啊?”

雲騎兩腿一夾馬腹,雲中君如箭一般,破空而出,只留下雲騎冰冷的命令:“所有弓手原地待命,其餘人,跟著我來!”

一行人跟著雲騎繞著內苑跑了一圈,墨麒麟不知去向,他們只有跟著雲騎,無頭蒼蠅似的亂轉。突然,一道驚雷般的聲音,自內苑北部而起,雲騎突然停了下來,等那聲音平息下來,這才道:“過去看看!”

眾人過去一看,只見通往宮外的一條水路上,飄滿了死魚和柵欄,一根長線伸入水中,另一頭系在岸上一塊石頭上。

雲騎下了馬,撿起那根線,仔細瞧了瞧:“是混江龍!”

“混江龍?”

雲騎道:“盜賊已經跑了,傳令宮外下十二衛,全力追查盜賊,其餘的人,在內苑找馬!看看盜賊是不是把墨麒麟也一併帶走了!”

馬蹄聲四散開來,宮內外一片人仰馬翻。

太后大壽當日,光明教徒夥同六扇門捕快闖入禁宮,盜走太子妃愛馬墨麒麟,鎮南府雲騎捉拿不力,押入鎮北府地牢。京師禁嚴,鎮北府入主六扇門,同大理寺、六扇門西北二門、刑部徹查此案。

三日後。

京郊馬場邊,來了一位不素之客。

京師裡鬧得沸沸揚揚的盜馬一案,似乎並未對這裡造成任何影響。這裡的客人依舊如過江之鯽,附近的馬奴一大早便牽著馬,趕來這裡等候著賭局的開始。

夥計見來人一副貴氣,知道這必然是個闊綽的客人,便要去找自家掌櫃。沒想到那個翠衣姑娘拉住他,給他塞了錠銀子,道:“我們家夫人聽說京城方圓十里,除了御馬,就是你們家的馬最好了。夫人想挑匹好馬配車,就想到你這裡看看。”

小夥計見翠衣姑娘貌美,又和氣,連忙道:“那是那是,我們家的馬,就是最好的了……”

翠衣姑娘道:“我們家夫人不喜張揚,也不知道你們家的馬能不能合心意,叫了你們家掌櫃出來,又是一堆繁文縟節。我看這樣,你先帶我們去看看馬,看完了有合心意的,再叫掌櫃,如何?”

夥計一想,這京城裡的達官貴人確實毛病多,挑三揀四不在話下,既然人家發了話,那不如順著人家心意,反正馬場來看馬的不少,也不擔心這些人會做什麼手腳。

雙方都點了頭,夥計便帶著翠衣姑娘和身後一頂轎子,走到馬場附近養馬的大院。夥計隨便指了個馬奴,讓他帶著翠衣姑娘和夫人慢慢看,自己先走了。翠衣姑娘對馬奴說:“我家夫人不喜外人,我們就隨便看看,你去吧。”

馬奴得了賞銀,高高興興的走了。只聽轎子裡傳來一個女聲:“明翹,你去看看,蘇競雲是不是在這裡。”

“是,殿下。”

明翹進了大院兒,走進最裡面的一個木屋,推開門一看,一個臉塗得花貓似得馬奴正盤腿坐在地上吸麵條,一匹皮毛順溜的黑馬靠在她身邊,眼巴巴地盯著馬奴手裡的大海碗。

“蘇競雲!”

蘇競雲吃麵條吃得陶醉,聽到明翹這一聲,嚇得差點沒把大海碗扣墨麒麟頭上。

“我的祖宗誒,你是要嚇死我嗎?”

蘇競雲拍拍屁股站起來,走道門前,四處望望,看到沒人,才回頭對明翹說:“怎麼是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