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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幼稚,可這也改變不了他是奸滑之輩的本質,如果被郭監製知道了自己的實情,一定會加以利用,比方說威脅自己給他一輩子做牛做馬。於是他趕忙搖頭。
郭競寒不管他倉皇的樣子,只顧自己說:“其實,我們這種人還是要面對真正的自己。”古志賢才不要跟他面對什麼真正的自己,於是只搖頭說:“誰跟你是一種人?”哪裡知道郭競寒就這麼鬆開了搭在他肩上的那條胳膊,又低下頭去吃飯,吃了兩口又說:“我也只是怕你心裡負累,哪知道你根本看不起我這種人。”一句話說得古志賢很愧疚,側過頭去看他,說:“哪裡有看不起,我只是隨口一說。”郭競寒只低頭吃飯,也不回看他,只說:“隨口一說都能說出‘誰跟你是一種人’,那認真說都不知道要說出什麼來。”古志賢更愧疚,說:“不是,我剛剛只是說錯話,沒有別的意思。”他心裡還想:而且我能有什麼別的意思呢?我本來就跟你是一種人,雖然不像你一樣濫交,不過就是我不像你一樣方便承認罷了。
可是接下來郭競寒根本不睬他,只是吃完飯,就回房去了。古志賢看著他回房的背影,直到看見他砰一聲把門關上,才又回過頭默默把碗裡的飯吃完,然後起身收拾碗筷。將碗筷都收拾進了廚房水槽後,他戴起了橡膠手套,準備洗碗。他平時還是喜歡每一餐後把碗筷手洗了,因為他不喜歡積壓,即使是積壓在洗碗機裡也不願意,而平時一餐半餐的,他和郭競寒要用到的碗筷也沒有那麼多,就為了那麼一點碗筷就用洗碗機也有點費電費水,所以他都是自己戴著橡膠手套洗,他戴橡膠手套倒也不是為了保護手,也只是討厭手接觸到油膩罷了。
他碗洗到一半,就見郭競寒進廚房,一聲不吭,開啟冰箱門。這冰箱很大,兩側都有門,中間有一個可以拉出的縱向的抽屜,裡面最近擺上了幾支白葡萄酒,夏天冰這酒來喝還不錯。古志賢是不喝,也就是郭競寒沒事會開來喝,度數也不高,看他喝起來跟喝葡萄汁一樣。
古志賢一邊洗碗,一邊轉過頭去看他,還想講上兩句話,哪裡知道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只是取了一瓶酒再由爐灶那邊的側面牆上取了一隻高腳杯就回他房裡去了。
古志賢洗完了碗,回了房間後,一個晚上也不見這人來找自己或是給自己發條微信叫自己給他倒水或做什麼,倒是聽見他幾次房門開合的聲音,他房間裡有配套的衛浴,所以他也不會為了上廁所而出房間,多數可能就是他自己出來倒水。古志賢想著這人可能真是氣了自己,還氣得厲害,那麼懶的人,平時連杯水都不自己倒的人竟然親身進廚房倒水喝。
他忽然想象出這個郭監製氣乎乎地進廚房倒水喝的樣子,覺得相當好笑,噗一聲在房間裡笑了出來。到了十點多,古秘書覺得有必要過去和郭監製和解一下,明天都要一起回公司上班了,要是他把這個情緒也帶過去可能就不太好了。
於是古秘書就去到郭監製房門外,敲了敲門。裡面人隔了很久,問:“誰?”古志賢差點又要笑出來,想著這人恐怕已經氣得不行,還問是誰,還能有誰?他忍住笑,說:“我,還能有誰?”郭競寒說:“幹嘛?”古志賢見他語氣還是這麼差,也不跟他計較,只說:“我來跟你道歉啊。把你氣壞了,明天怎麼去上班?”再過了一會兒,郭競寒過來開門了,開了門也不看他,只是給他把門讓了。
其實古志賢進去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本來只是想正式為自己無心說錯的話解釋一下,正經表一表歉意,在門口說說就行了,不過他都把門讓下來了,這麼一來不進去又不好。
一進去就發現郭監製由七點多拿進來的那瓶酒好像到現在都沒動過,只是開了下來,好像裡面的酒也沒有見少。古秘書心裡想著:這是沒喝還是剛開的第二瓶?他問郭監製:“郭監製,你這個酒沒喝嗎?”郭監製說:“喝不下去。”古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