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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但是……也正因為如此,Giotto所說的話她卻絲毫不能遵從。
——她沒有任性的權利。
這一點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今晚的失眠看來是在所難免了呢。
綱吉掀開被子,望著窗外朦朧的月光,垂下頭,換好衣服之後悄悄推開房門走了出去。鞋子踩在老舊的地板上,不可避免地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被這聲音弄得皺了皺眉,綱吉又退回了房間裡。
這一次,她選擇了另一條路。綱吉走到窗子旁邊,開啟了與地板同樣老舊的木窗,然後便縱身跳入了這無邊的朦朧月夜之中。
敏捷的身手在俯衝的時候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之後,驟然忘記了行動。
那是一張過分精緻的面孔,冰藍色的眼珠如同侵在冰涼湖水之中的玻璃珠,美麗而冰冷,高挺的鼻樑下是兩瓣薄薄的粉色唇瓣,膚色很白,白到近乎透明。
下一秒,那個與在半空中對視的男人伸出了雙臂將她接住,然後綱吉整個人就跌進了那個被鉛灰色的風衣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的懷裡。
“謝、謝謝您。”綱吉雙手撐著對方精瘦結實的胸膛,將頭抬起來,他的懷抱很冷,卻足夠牢靠。
對方只是垂下眸子,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然後便將她放下,什麼也沒說就轉身準備離開。
“阿諾德先生!”穩了穩步子之後,才發現對方已經準備離開的身影,下意識地便叫出了對方的名字,“真的很感謝您!”
“你已經說過了。”鉑金髮色的男人停下了腳步,卻仍然沒有回頭,用他那如同大提琴一樣優雅而低啞的嗓音這樣說著。
“因為‘謝謝您’是很重要的話啊,所以一定要說三遍才行的,”綱吉歪了歪頭,“我的家庭教師告訴我,重要的話一定要說三遍才行。”
阿諾德和雲雀恭彌是不同的。或者說是截然相反的兩種人。
雖然很多人都說十代與初代都十分的相似,但是綱吉自己心裡清楚,正如早已被黑手黨世界浸染得面目全非的自己跟只是想創立一個自衛團的Giotto截然相反一樣,阿諾德和雲雀恭彌也完全不同。
阿諾德是一個很成熟理性的人,至少在三百年前的義大利的這幾天,綱吉就清晰而明確地感覺到,對方與雲雀的不同之處太過明顯了。他是一個理智到冷淡的男人,生活中的一切都經過自己縝密的計劃,對待工作十分認真,一絲不苟的性子開始讓綱吉推測他並非是傳言中的英國人,而是嚴謹而認真的德國人。
而云雀恭彌則是一個極度任性而自我的男人,不服輸、有著遠超於常人的驕傲與自尊,在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沒有“服從”這個詞,有的時候綱吉甚至會覺得,如果不算上對方那足以媲美核武器的戰鬥力,雲雀恭彌大概可以和熊孩子畫上等號。
……當然最後一句就算是打死綱吉她也不可能說出來的。
為了世界和平,也為了人身安全。
阿諾德轉過身,修長的身姿被鉛灰色的風衣包裹得嚴嚴實實,在這夏日悶熱的夜晚中顯得格格不入,只見他薄唇輕啟道:“現在你已經說完了。”
“唔……啊哈哈、阿諾德先生您一定要跟我這麼認真嘛!”綱吉笑出了聲,然後捂著肚子彎下了腰,鎏金色的眸子因為濃烈的笑意而眯成了兩彎月牙,“大概是因為我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個見到的認識的人就是阿諾德先生吧,所以總覺得對您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呢。”
冰藍色的眼睛一怔,白到透明的面板上瞬間染上了一層不易被人察覺的淡淡的粉色,然而儘管不易被人察覺並且只有一瞬間,卻也被綱吉捕捉到了。
“看來您真的不太擅長和別人開玩笑誒……蛤蜊星球的王女什麼的是我亂說的,您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