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實交代交代,別哪天再冒出一個初戀女友來。

我捧場地問了一句:“然後呢?”

我從來不知道蘇姍還有一個姐姐,在她的資料上面,也沒有這介紹,看來現在偽造這兩個字,真是涉及各個領域,耳聽跟眼見都不一定為實了。

蘇姍有點不滿我如此平靜的反應,蹙了蹙眉,波瀾不驚的眸子裡迸射出一絲絲怨氣:“樓笙,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自信,你知道這櫻花代表什麼嗎?是我姐姐,我姐姐叫蘇櫻,這麼大一棵櫻花樹立在這裡,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在容庭的心裡,住著的從來不是你,不是我,而是我姐姐,如果不是,這棵櫻花樹早就被砍了,現在,你該自己多麼可悲了吧。”

相對於蘇姍的激動,我確實沒多大的反應,聳聳肩道:“那又如何?一棵樹而已,根本代表不了什麼,而且都是些陳年舊事,這棵櫻花挺漂亮的,吸引了不少客人來這裡,換做是我,也會留下來,真正的放下,不是毀掉所有,而是當曾經的記憶浮現,昔日的人回來,心中不起一絲漣漪,能夠平靜的打一聲招呼,這才是放下。”

誰沒個過去啊,如果我去計較一棵樹,那傅容庭不得因為丫丫的存在每天跟我吵架啊,蘇姍到底還是不明白我跟傅容庭之間的感情。

要是砍掉這樹,那才是真正的介意。

不過蘇姍既然知道這梨園是傅容庭的,可當初楚天逸不遺餘力的打擊傅氏集團,卻沒動這裡,想必也是不知道,而蘇姍也沒告訴過他。

這蘇姍心裡一時有傅容庭,一時又恨得要死,真不知道她想什麼。

蘇姍一怔,旋即淤青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當年我找到姐姐,我告訴她,我喜歡容庭,讓她將容庭讓給了我,我姐姐從小什麼都會讓給我,包括男人,現在九年了,她該回來了。”

我中肯的說了一句:“我老公遇上你們兩姐妹,真是上輩子造孽了,不過幸好他遇到了我,否則好好的人就被你們兩姐妹摧殘了,蘇姍,就算你姐姐回來,也改變不了什麼,我勸你別試圖再生事端,今天來這裡,我只想知道,我的孩子在哪裡,送來酒店的帶血蠟人,是不是你做的。”

蘇姍裝瘋賣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帶血的蠟人,我不知道,你的兒子在哪裡,我更加不清楚。”

我捏緊了揣在口袋裡的水果刀,目光凌厲地盯著蘇姍:“我找你除了這沒別的事,你能來,那也是清楚我的目的,廢話也讓你說了半天,我已經沒多少耐心,記得你曾說我不夠狠,或許今天你可以見識見識我到底夠不夠狠。”

蘇姍冷冷地瞥了眼我的衣服口袋,眸子犀利的好像能看透我口袋裡裝了什麼:“樓笙,傅宛如能著了你的道,可我蘇姍不會,論聰明,我不及傅宛如,可論心狠,你們都及不上我。”

我迅速將水果刀上前一步抵在她的脖子上:“那你可以試試,一位母親失去孩子會為此做出怎樣瘋狂的事。”

冰冷的刀刃放在她脖子上,卻沒讓她露出絲毫的恐懼,她站直了身子,目光冷冷地瞥了眼抵在她脖子上的刀,有恃無恐:“如果我死了,你逃不掉,你的兒子,也會在下一刻變成肉泥,這買賣,我覺得挺划算的,你覺得呢?”

我的孩子果真在蘇姍手裡。

我又氣又急,冰涼的刀刃在她的脖子上輕輕一拉,劃出一條小口子來,血珠子立馬冒了出來,對於我的舉動,蘇姍眼底閃過一抹害怕跟驚詫,我狠狠地說:“蘇姍,我想你比我更惜命,如果我見不到我的孩子,那跟死了沒區別,但要能拉上一個你作為墊背,我也覺得很值。”

蘇姍目光帶火:“樓笙,你既然死都不怕,那為何不肯離開容庭?只要你答應離開,你還怕見不到你的兒子嗎?還是說,其實那個可憐的孩子也沒你說的這麼重要,如果是如此的話,那我該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