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沒有聽到酒囊落地的聲音,玄珺皺了皺眉,抬起頭卻看見汐羽手中正拿著她丟掉的酒囊,一臉沉思,“這是他的東西吧。”似是詢問卻更像是肯定,汐羽抬起頭看著玄珺,一臉笑意,“明明心裡捨不得,卻為何還要丟掉?”

玄珺看著汐羽,臉色是少有的冰冷,緩緩地站起身,一襲紅衣在夜色裡竟是妖豔的淋漓盡致,“我們之間早就是相見不相識,既然如此倒不如相忘於江湖,倒也省的心痛如割。8”

早在一開始,汐羽就看出了玄珺的不對勁,待她找到夜天寒問起,才知道中間竟然有了這麼一段愛恨情仇,“中了言靈蠱的人,就一定會聽從施蠱者的吩咐,否則就會受到天火焚心之苦,可是修染去載身中子言靈的時候停止了服從命令抬起頭看了你一眼……”

汐羽望向空中的白月,沒有繼續再說下去,玄珺是聰明人,有些事情有些話點到為止就是最好的選擇。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不知何時,玄珺早已是泣不成聲,修染哥哥,他總是那樣,為了自己即使是吃再多的苦也心甘情願。可是,那是天火焚心啊!逆行修為收到天火焚心之苦的邪魔外道幾百年來都沒有活下來的例子……

“之前安紫澈給了我一瓶藥丸,說是可以解除王蠱以外的所有蠱毒,如今還剩了幾粒,我們可以試試。”在鳳羽閣這麼長時間,汐羽早已把玄珺當成了自己的同伴,如今這般痛苦的玄珺真的讓她的心好痛。

“沒用的。”玄珺的嘴角勾勒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此刻的她就像是易碎的玻璃娃娃,脆弱到不堪一擊,“冥蠱是以蠱蟲為原料,配上七草七花七蟲研製出的一種毒藥,除非是解藥否則其他的解毒丸只會加深冥蠱侵入身體的程度。”

七草七花七蟲?聽到這裡,汐羽的眉頭緊緊鎖住,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學過排列組合,知道求的這毒藥配方的工程是多麼浩大。但若是神醫舞玄月的話,可是能夠制的出解藥?

“一定會有辦法的。”汐羽看向漸漸露出魚肚白的天際,聲音飄飄渺渺,但那種迷離之感卻絲毫沒有降低她話語之中的氣勢,夏風清揚,揚起汐羽的衣袂,恍惚中竟有一絲仙子下凡的感覺,那一抹淡淡的笑容竟是莫名其妙的讓人心安。

“嗯。”玄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一臉笑意。不知為何,她對於舞汐羽總是有著那麼一抹的信任與期待,無論是那次刺殺柳國舅的兒子,還是閉月樓倒閉的危機,她總是相信,眼前的人兒有那種能力,能夠力挽狂瀾,綻放絕世風華。

……絕色傾城之妖孽太多躲不掉……

徘徊在舞玄月的門外,汐羽的右手卻是僵持在半空之中,遲遲沒有敲響鏤空木門。

她之前一直認為舞玄月代表著北瑤的利益,可是透過與沐之曦的對話和她自己的分析,爾語才應該是那個代表北瑤利益奪取江湖令的人,那若真是這般,舞玄月所說的受人之託又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像溫子云溫子然姐弟兩所說的藍城有關?

就在汐羽與理智和情感之間拔河時,倩鳶早已是站在了汐羽的身後,手中端著一碗清舟幾碟小菜準備給舞玄月送早餐。

“倩鳶,早啊!”看著傳說中的冰山美人倩鳶,汐羽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想要搞定舞玄月,先搞定他的徒弟兼侍女再說。

感受到汐羽的熱絡,倩鳶終於從粥碗裡取出了自己的視線,施捨給汐羽美人一個華麗麗的一瞥,然後……無視一般的推門,進屋。

屋內,舞玄月早已梳洗完畢,坐在木桌之前,無限的優雅與氣度,“汐羽妹妹若是來了,就進來坐一坐,否則該顯得我禮儀不周了。”

淡淡的一番話說出來卻是火藥味十足,,汐羽妖嬈一笑,直至走了進去,她的這個大哥真的是很奇怪,明明是北瑤的尚書令卻不在北瑤效命,偏偏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