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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僅有、不可缺少的,那就是無限的忠誠。她放棄了自己的事業,甚至違背了自己當初做個職業婦女的夢想。
關於施特勞斯,一個波恩記者曾經寫道:“他像一輛從灌木叢衝出來的坦克,碾過擋在他前進道路上的一切。”但這只是一個方面。施特勞斯也有和藹可親的面容,有魅力、有修養,並且是一個有誘惑力、能打動人的演說家。
1952年,在聯邦議院後排坐了三年冷板凳後,弗朗茨·約瑟夫·施特勞斯的第一個著名的演說把他“從無名小輩”(據德國報紙《時代》稱)馬上推到了政治前沿。1952年2月7日對於總理康拉德·阿登納來說糟糕透了。他站在講臺上,面容疲憊,不停地在一疊紙中翻來找去。恰恰在這一天,他必須要特別具有說服力才行,因為執政黨想在這場有關國防的大辯論中吊起依然厭戰的德國民眾對重整軍備的胃口。但阿登納德今天發言的乏味讓自己人都感到吃驚。在大家無動於衷的沉默中,他尷尬地下場了。然後,施特勞斯上臺了,這成為了他的時刻,一個偉大的演說家誕生的時刻。他運用了大量數字和事實,言辭激昂,卻不乏幽默,頗為打動人心。古典語文學家施特勞斯從古拉丁文中學到的東西沒有白費。其間,在野的德國社民黨主席庫爾特·舒馬赫不快地想打斷他,“施特勞斯,吵鬧的無名小輩!”但70分鐘後,執政聯盟的議員們在狂喜中起立並長時間鼓掌。基社盟議員布魯諾·黑克說:“現在你就是部長了。”事情的發展的確是這樣。即使施特勞斯並沒有因此馬上就當上國防部長,但阿登納也明白,只有這個粗壯結實的基社盟議員施特勞斯才能夠“打破我們在議會和公眾那裡所面臨的反對聲音”,因為他擁有“所必需的義無反顧”精神。按照施特勞斯的理解,國防問題關乎“是被奴役還是自由”,為了必要時“把蘇聯帝國從地圖上抹去,就必須要強大”。一家報紙譏諷地寫道,“施特勞斯揮舞著一把他並沒有的寶劍。”的確,但他卻恰恰想擁有它,那就是——核武器。
1956年10月,阿登納任命這個他個人根本不喜歡的人擔任國防部長。施特勞斯,這個出身於士瓦本肉鋪的小夥子,在自己向上爬的道路上又向前邁進了一步。現在,一個女強人的愛情和忠誠也來幫助他了,她的能力和他不相上下——並且儘管如此,她仍然願意從屬於他和他的遠大目標。她對他來說是個理想的妻子。慕尼黑舞會後第5天,1957年3月9日,星期天,弗朗茨·約瑟夫·施特勞斯遇到了魯道夫·奧格施泰因,這次相遇對他的生活具有決定命運的意義。這個年輕的《明鏡》週刊負責人想認識這個處在上升階段的來自巴伐利亞的政治家、剛上任幾個月的國防部長。在漢堡奧格施泰因的別墅裡,他已經將什麼都準備好了,為了怕施特勞斯夜深時飢餓,冰箱裡甚至還備有一隻烤雞。他準備和施特勞斯一邊喝酒,一邊討論,共同度過一個漫長的夜晚。
剛剛陷入愛河的施特勞斯剛開始時對談論政治並不感興趣,但後來卻爭論得興致大起。同時他也阿登納最近剛剛建議他的話拋在腦後,阿登納建議他夜裡1點後就不要再喝酒了。奧格施泰因家裡吵了起來。《明鏡》週刊想知道,施特勞斯到底是否真的想要核武器。他們自己是堅決反對的,他們認為,這樣的武器應該僅僅限制在超級大國。施特勞斯馬上就罵開了,他把蘇聯領導人比作“不能讓他們亂竄的傷風敗俗者”。這話也許在巴伐利亞小酒館的酒桌上還可以允許,但它卻出自堂堂一位負責國家安全的頂尖政治家之口,確實很過分。
瑪麗安娜和弗朗茨·約瑟夫·施特勞斯(2)
老自由黨人萊因霍爾德·麥耶爾這樣評價過施特勞斯:“說到的人也會做到。”奧格施泰因現在也認識到,施特勞斯不僅在性格上不可信賴,完全難以捉摸,而且他還無限迷戀權力。當漢堡的黎明來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