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

“你都走了,還管他們的死活?”蕭雲卿冷笑。

“你真卑鄙!”寧婉揚手,想要把他臉上可惡的表情打散,恨極了他臉上掌握住一切的自信。

只是手根本就沒有碰到他的臉,手腕就被他攥住。

“娃娃,會痛的。”他輕聲說,那雙黑瞳顫了一下,深深地看進她的眼裡,莫名的傷悲,就連聲音都染上了痛。

寧婉怔了怔,神智被他眼底的悲捲住,不知怎的心刺了一下,好半天才掙扎出來,甩掉剛才的異樣,冷嘲:“你也知道痛?”

她用力的甩開他的手,走到桌邊,看著宣告書上,宣告人那一欄的空白,還有被她甩到桌上的簽字筆。

“蕭雲卿,這是我的人生,可你卻連選擇的權利都不給我,讓我連自己的人生都無法掌控。你說我是娃娃,可你娶了我,只會讓我變成一個沒有感情,沒有靈魂的破娃娃,這樣也沒有關係嗎?”寧婉輕聲問。

她低著頭,長髮順著肩頭滑落下來,遮擋住她的面龐,讓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只是她的聲音又低又冷,彷彿失去了全部的力氣,虛脫了一般的喃喃低語。

“沒關係。”他說,只要你是我的。

“呵!”她突然輕笑,右手抬到桌面上放,食指輕輕地動了動,輕顫著拿起那支簽字筆。

左手握住筆帽,拔了一下卻沒有將筆從筆帽中拔出。

她的手顫著,深吸一口氣,緊咬著牙,將筆拔出,好像費了極大的力氣。

微微傾身,手腕撐在桌面上,隨著她手的動作,筆尖停在紙面上只有毫釐的距離,不停地顫著。

她張嘴,自喉嚨深深地吸了一口,發出的喘息聲那麼明顯,還帶著哽咽的顫音,筆尖終於落在了紙面上。

當劃出寧字的那一點時,一聲極輕的,或許只有她能聽到的“啪嗒”聲響起,一滴淚就落在了紙面上的那一個黑點,將寧字上頭的點給暈染開,暈成了一朵黑色的小墨花。

她一筆一劃的寫,手抖得厲害,只能將每一筆都寫得極用力,才沒有讓字變的歪歪扭扭的。

每一筆下去,都力透紙背。

每一筆下去,都被一滴淚給暈開。

每一筆下去,她的心也都被劃了一道。

被淚水打散的字跡,彷彿就像是她今後的人生一樣,也被蕭雲卿硬生生的打散了!

抬筆寫完,字跡也被淚水暈染的不像話。

她的肩膀顫的厲害,手指無力的鬆開,便讓筆跌落在了桌子上。

她仍低著頭,聲音變得更輕:“這下你滿意了?如果可以,我真希望這輩子,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說完,便低著頭往門口走。

她背對著他,沒看到身後的蕭雲卿,因為她這話,身子狠狠地僵住,臉上的表情那麼痛,眉頭痛的狠狠的糾結在一起。

就連一向硬挺的身子都微微的佝僂,彷彿正承受著劇烈的絞痛折磨。

看著桌上的宣告書,他慢慢的直起身子,走到桌邊,拿起宣告書,看到上面她的簽字,當看到自己之上的濡溼時,他的唇緊緊地抿了起來,握著紙邊的手也用力的捏緊,讓紙邊都發了皺,發出“噗噗”的聲音。

隨即,他又將紙小心的摺好,收起,放在外套內側的口袋裡,緊緊地貼著心臟的位置。

寧婉無力的像遊魂一樣的走到門邊,手剛剛握到門把上,卻突然橫出一隻大手,握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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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會痛的。”

被寧婉打,心會真的很痛,想到之前那次,他的娃娃,打他巴掌,可他又不會將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