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戴綠帽戴成了習慣,所以不在意了,還是想要那個賤。人!

那個人儘可夫的賤。人,到底有什麼好?!

蕭雲卿和凌墨遠,爭著搶著要,不過是個賤。人而已!

“寧寧……”不見寧婉的答覆,凌墨遠低聲又叫了一遍。

這一遍,盡是乞求。

寧寧,回來吧!

寧婉緊緊地閉著雙唇,生怕自己哭出聲來。

凌墨遠已經對她伸出了手,她多想就這樣朝他走過去,離蕭雲卿遠遠地。

雙唇不停地抖著,眼中盈著的淚越來越多,眼眶終是兜不住那滿滿的淚,讓淚水溢了出來。

“譁——!”

全場譁然,在座的都不是傻子,看著新娘子的樣子,明顯,那顆心還是在凌墨遠身上!

這婚禮辦的,可真夠熱鬧的,故事十足啊!

就連相逸臣和靳言諾,都不禁緊張了起來。

相逸臣原本淡定的拿著酒杯的手也不自禁的使上了力氣,差點就要把杯子的長腳掰斷。

靳言諾更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寧婉,等著她的回答。

如果今天寧婉真的敢跟凌墨遠走,蕭雲卿會發瘋!

一旦蕭雲卿發了瘋,誰也阻不住,那個瘋子,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哪怕是毀了寧家,拼上“雀煌”,跟凌家對上,他也不會眨一下眼!

他一定不會放過凌家,一定會毀了凌墨遠,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包括相逸臣,誰也不會懷疑。

因為,靳言諾從相逸臣的目光中,也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擔憂。

寧婉張張嘴,手腕突然傳來疼痛,她吃痛的倒抽一口氣。

轉頭,就看到蕭雲卿沉著臉,低頭看著她。

他低著頭,光線沒能完全照在他的臉上,有小半有了些微的陰影,顯得愈發的陰鷙。

那雙唇冷酷的抿著,勾著,唇角明明是彎起的,可從唇角到雙眼,都沒有沾染上一絲的笑意,反而冷得寒風瑟瑟。

蕭雲卿突然傾身,薄唇湊到她的耳邊,以只有她聽得到的音量,輕聲說:“娃娃,想想寧家,想想那不知死活的小子,你知道該怎麼回答的。”

寧婉骨子裡突然竄上一股寒意,讓她如過了點一般的顫抖。

唇邊就是他同樣近在咫尺的耳朵,寧婉嘴唇蠕動了下,低聲說:“我恨你。”

蕭雲卿幾不可查的僵了一下,嘴角再次勾起:“沒關係。”

“呵!”寧婉冷笑,卻見蕭雲卿再次直起了身子。

“她剛才說,她願意。”蕭雲卿對牧師說道。

誰都知道,新娘子這麼反常,剛才在他耳邊低語的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在說“我願意”這種甜蜜的承諾,可是沒有人敢反駁。

就連牧師也只是微微一怔,隨即馬上點頭:“哦,哦,那……新郎新娘請交換戒指。”

蕭雲卿立即執起寧婉的手,從袁野託著的盒子中拿出戒指。

他的動作那麼的小心翼翼,捧著寧婉的手也視若珍寶。

當他看到寧婉中指上沒有任何裝飾,光禿禿的戒指圈兒時,只是微微一怔,想到她似乎戴著這個有一陣子了。

又覺得,現在女孩子經常戴這些裝飾品,也不足為奇,便沒有多想,將鑽戒鄭重的套上了寧婉的無名指。

他的動作很慢,很認真。

手握著三色金的戒指圈,套到她的無名指上後,似乎是要將她永遠的圈在自己身邊一般,手指又將戒指正了正,讓被三色金環環圈住的那顆鑽石擺在最中間的位置。

不知為何,他手指壓著鑽石,將戒指圈兒往她的手指上使勁壓了壓,似是要留下印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