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不敢親眼去看,所以才那麼伸著脖子,一刻不停的動來動去。

“沒有啊!”聞人作勢嗅了嗅,而後搖搖頭。

方佳然搖搖頭:“我不該讓伯母殺雞的,要是端上桌以後,讓我吃我又不能不吃……”

話說完沒多久,方佳然的臉突然一亮,說道:“對了!我可以出去看看雞少沒少!”

說著,她就要起身,卻被聞人壓住手。

“沒殺雞。”聞人簡短的說道。

方佳然眨眨眼,不解的說道:“沒殺?”

聞人看著她的反應,頗為好笑的點頭:“沒有,我想殺了你肯定也吃不下。”

方佳然立即鬆了一口氣,可馬上,她的表情又緊張了起來。

“是……是你跟伯母說的?你怎麼說的?”方佳然尖著聲音問道。

“就直說啊!”聞人翻了個白眼,扯唇的樣子彷彿她是個白痴,“你直說不就好了,也不用白白受這份兒罪,心裡一直不好受吧?”

“這不是白費了伯母的好意嗎?”方佳然撅著嘴說道。

“做好了你不吃,才叫白費人家的好意。”聞人掀唇道。

方佳然想反駁,可是卻知道聞人說的沒錯。

可是,她就是下意識的不想對聞人認輸,不想承認他也有說對的時候。

方佳然挑高了眉毛,似笑非笑的說:“沒想到你也會說人話了啊!”

聞人目光邪惡的閃爍著,盯著方佳然,意有所指的說:“我不只會說人話,我還會做人呢!”

說著,目光便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從她的頸子滑到她的胸,而後又落到她的小腹上,又繼續向下。

方佳然下意識的想要雙手環抱住胸口,遮擋住自己。

他的目光邪惡的好像在用眼睛扒她的衣服,而她就在他的目光下,赤。裸。裸。的不著寸縷。

方佳然張開嘴,想要說點兒什麼,來打破這一刻已經變了味兒的空氣。

可是她只發現自己的嘴巴乾乾的,喉嚨被卡住。

最後,她又合上雙唇,舔了舔乾巴巴的唇。瓣。

聞人眼裡冒著火,就在她以為他就要在這裡吻上她的時候,許佑幽幽的飄了進來。

方佳然驟然鬆了一口氣,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高興的看到許佑。

即使許佑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感覺牙疼。

只是失蹤了幾乎一整天的許佑,回來的表現似乎不太正常。

他太沉默了。

以前他的話也不算多,至少跟她和聞人的爭吵比起來,許佑實在是太安靜了。

只是因為他時不時的蹦出的那些讓人牙疼的話,實在是讓人難以忽略他的存在感。

只是現在的許佑,目光定在某處,沒有看她和聞人,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時不時的皺眉。

聞人好奇的看著許佑,十分八卦的問:“我說你今天一天都幹什麼去了?難道真跑街上隨便抓個女人?”

許佑看白痴似的瞥了他一眼:“你當我是你嗎?當街耍流。氓。”

似乎跟聞人說話,是一件極考驗耐性的事情,至少許佑所表現的就是這樣。

他頓了頓,說道:“我在琢磨著,怎麼找一個能娛樂我的女人。”

許佑看看聞人,目光掃過方佳然,遺憾的說:“真挺難的。”

聞人被許佑的目光刺激的,立即攬住方佳然的肩,強硬的說:“反正這個不行!”

“嘁!”許佑十分鄙視的翻了個白眼兒,“沒想跟你搶,瞎緊張什麼啊!”

“不管那個女人是誰,我會替她哀悼的。”方佳然真誠且遺憾的說道,“好好的一個人,剩下的大半輩子就這麼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