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慶見他發呆,以為還不相信自己的話,便耐著性子解釋黃眉僧如何與自己合作捉人,自己臨時反悔讓黃眉僧氣急敗壞,可又奈何不得,只得遷怒吳燎,趁著一個空隙便把簫音奴給抓去了。

吳燎聽完,果然不出所料,便向段延慶問道:“那黃眉僧現在在哪裡?”

段延慶指了一個方向,道:“此去十里,拈花寺。”

吳燎拱了拱手,唱道:“多謝指教,王衝來日必有回報!”衣衫飄飄,獨自一人便朝那‘拈花寺’奔去。

段延慶一對死魚眼眨了眨,喃喃笑道:“去吧去吧,等你見到那女娃的樣子恐怕會讓你悔恨終身、一輩子活在噩夢之中!哼哼哼,我說過,只要你反悔我段延慶定讓你生不如死,嘿嘿嘿!”

那拈花寺地處大理城外偏僻山拗,香火不旺,人煙稀少。

吳燎來到寺門口,想了想,還是叩了會門,沒有莽撞地闖進去,畢竟要提防著段延慶撒謊騙人。若那黃眉僧並不是段延慶所說那樣,自己如果魯莽地打了進去,被他到保定帝處告上一狀可就不美了。

半晌,一小沙彌推門探出腦袋,問道:“你是何人,來這裡是燒香還是拜佛?”

吳燎笑道:“就說王衝前來拜見黃眉大師!”

聽得‘王衝’二字,那小沙彌臉色驚恐,眉宇慌張,慌手慌腳地就要把門掩上。

吳燎心裡這會哪裡還有懷疑,這不是心中有鬼又是什麼?便運起真氣一腳踹去,把那寺門踢了個粉碎,關門的小沙彌也如破沙袋一般,和那碎裂的寺門飛出十幾米遠,光頭磕在地上,流了一地鮮血。

吳燎踏了進去,發現除去那昏死在地上的小沙彌外便再無他人,整個一座‘拈花寺’空空如也。

寺院面積並不算大,吳燎轉了一會,便發現大殿後面藏著一處地窖,緊閉木蓋。吳燎一腳踢飛蓋子,露出一口黑漆漆的地洞,陰森黑暗、深不見底。

吳燎探著木梯下了地窖,落到底部,面前卻是一條曲折的地道,轉過幾個彎後,發現一道小門緊閉,吳燎上去推,那小門卻紋絲不動,想是裡面上了栓子,已被扣死。

“黃眉妖僧,快出來受死!”吳燎雙掌拍開木門,踩著木屑鐵皮走到裡面,卻愕然發現地上躺著七八名赤裸著身子的女子,兩兩三三地疊在一起,仔細一查,發現她們頸脖淤青、下體汙穢,顯是遭人凌辱後用重手法勒死,手段之毒辣,令人髮指。

“千萬不要有音奴啊!”吳燎冷汗直冒,低頭仔細查驗那七八具女屍面容,還好都是陌生面孔,簫音奴並不在其中。

“糟糕!這黃眉不但是個妖僧,居然還是個淫僧!”吳燎五臟欲焚,呼吸急促,又匆匆穿過幾間房間,不出意料,其地面上也四處地散落著多具陌生女屍,死法與先前所見如出一轍。

吳燎又衝進了一間大房,裡面擺著一張碩大的白紗大床,四周灑落著零零碎碎的衣服,有僧袍、有袈裟、還有……女子的肚兜。

吳燎眼尖,看見紗帳裡那黃眉僧一身赤裸地仰面倒在床上,光溜溜的腦袋無力地順著床沿垂下,好像已斷了氣。

吳燎忙衝上去,深吸一口氣,猛地掀開那白色床帳,只見簫音奴披頭亂髮、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已是昏迷不醒,身子底下壓著的床單還滲出絲絲殷紅血跡。

“音奴!”吳燎悲吼一聲,將全身赤裸的醜陋黃眉僧踹開,發瘋似地往他屍體上拍出最是陰毒狠辣的幾招天山折梅手,霎時只聽得骨裂肉碎之聲,不過片刻,那黃眉僧已是不成|人樣,扭曲成一個肉球,胯下臭物更是碎裂成七、八十段。

“啊!”床上一聲驚呼把吳燎從出離憤怒、即將走火入魔的邊緣拉回。吳燎回頭一看,那簫音奴已然轉醒,雙手掩面,不敢看吳燎,踉蹌地爬下床,就要朝門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