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裡,小船艙中。

“少主人,你打算如何處置這兩個女人啊?”薇娘向吳燎問道,“這裡面還有一個是當今丞相的女兒,不如這樣……”她比劃著做了一個刀劈的手勢。

這個暴力恐龍!吳燎苦惱地摸了摸額頭,道:“先不忙著殺她們,她們的用處還很大,何況那個丞相的女兒還失身於我,我於心不忍啊!”

“少主人,兒女情長總是禍啊!你想想,她的父親可是當朝一品丞相哪,要是昨晚的事情洩露出去,那可是多大的麻煩啊!”薇娘不以為難,仍然堅持己見,“還是一刀殺了乾淨!”

我呸呸呸!你這恐龍是豬腦啊,除了殺人難道就想不出別的主意來嗎?莫非你是在嫉妒?兒長的比你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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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行就不行,到底誰是主人啊?”吳燎斬釘截鐵地說道,“實話和你說了吧,我打算利用王?和她王家的勢力來發展我們瓊花樓的力量,現在絕對不能動她。薇娘,你趕快想出一個沒有漏洞的謊言,等她們醒來後能讓她們相信是你救了她們,然後你就隨她們去京都,匯合憐兒,把瓊花樓在京都的勢力發展壯大起來……”

薇娘恍然大悟,連聲道:“原來是這樣,少主人真高明!”不過隨後又苦惱起來,“這個謊言可真難編,少主人你可給屬下出了個大難題了。”

“好了,靠岸後,我們就分道揚鑣,各行其是了。”吳燎下了命令,“別再派人跟著我,知道沒有?”眼睛卻是嚴厲地看著薇娘,唬得她慌忙點頭。

三天後,嵩山腳下,出現了一個貴公子打扮的少年,面相普通,哼著不知名的小調,獨自一人朝少室山走去。

老和尚皺著眉頭看了看手裡的一份路引,又抬頭看了看面前吊兒郎當,在五百羅漢像面前晃來晃去的少年,忽然嘆了口氣:“徐公子,你當真要替你父親出家一個月?”

那少年正是用易容術改扮的吳燎,只見他停下身子,轉頭道:“是啊,上個月我父親忽然夢見金身羅漢降臨,說我父親前世與少林有一段未解的淵源,非得在這一世出家還願,否則會有大禍臨頭。可我父親身為揚州知州,身受皇恩,無法走開,所以特命我替父還願,來少林當一個月的和尚。”

老和尚法號慧明,這一座寺廟也不是在少林寺本院之內,而是少林寺在半山腰的房產,專供附近的平民百姓前來燒香拜佛、祈福還願的,像這樣的廟宇少林還有數十座之多,都是歷代皇室賞賜,可算得上是僧產豐厚。

慧明不善習武,但卻善於講法論經,更加善於打理財物、與人交往,所以才被玄字輩的長老派到這座香火廟中做了主持,但以他管理這廟宇近二十年的經驗來看,今天這位不速而至的富家少爺提出的代父出家的請求還是第一次聽聞。

“這個,老衲做不了主,還是要稟報本院的主持,得到他的同意才行……”慧明一時拿不定主意,又不願得罪了這位揚州知州的‘公子’,便施出緩兵之計。

“哦,方丈?你們的主持有這個好說話嗎?”吳燎不慌不忙,來到慧明的身邊,掏出一張千兩銀票不露痕跡地塞進他的袖口,“我聽說少林在江湖上赫赫有名,難道還怕我一介書生進去住一個月嗎?”

慧明把那張銀票的數額看得分明,善目中精光一閃,單手豎在胸口,垂眉道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徐公子,念你孝心可嘉可敬,老衲現在就替你削髮剃度,往後一個月裡,你的法號就叫做虛澄。”

吳燎露出喜色,忙知機地跪在蒲團上,向佛祖拜下,口裡頌道:“弟子虛澄,代父出家,請佛祖保佑我徐家。”

慧明取來剃刀等一應工具,在吳燎腦袋上幾個來回,就乾脆利落地將他的三千煩惱絲剃得一乾二淨。

“師父,可要烙上香疤?”吳燎轉頭對著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