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個白痴鏡叫起來,把這馬大元殮了,再弄點吃的來!”吳燎一副公子模樣,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指揮著一臉苦澀難言,還勉強裝出諂媚笑容的康敏用水把白世鏡澆醒。白世鏡醒來後得知自己被種下了生死符,臉色立即變得比康敏還要難看悽慘,顧不上斷臂疼痛、下體流膿,如同一條哈巴狗般對吳燎的吩咐立刻執行。不要奇怪,以白世鏡丐幫長老的身份,再加上丐幫遍佈各地的情報網,他能不知道生死符的恐怖嗎?

“喂,小白,你留下把馬大元的屍體處理乾淨,飯菜就讓敏敏去張羅好了!”吳燎突然想起白世鏡來到黃龍鎮應該是避人耳目,偷偷潛來的,若是此刻出去被本地丐幫弟子發現恐怕會惹人懷疑,得不償失,便出聲喊住了正要出門的白世鏡,只讓康敏獨自一人去弄些酒菜。康敏雖然奇怪吳燎為何沒有再叫自己‘小淫婦’,而是改稱‘敏敏’,但念及方才生死符發作時的痛苦,不由打了個冷顫,不敢多問,忙跑出去採購飯菜。

吳燎悠閒地看著戰戰兢兢的白世鏡吊著一隻斷臂,利索地把馬大元收殮起來,不由拍掌讚道:“小白啊,我廢了你一條膀子,你可恨我?”白世鏡身形一晃,心裡暗罵:何止是一條膀子,老子的命根子都被你廢掉了,如何能不恨?但口裡卻答道:“主人,奴才有眼不識泰山,朝主人動手,這般懲罰算是輕的了,如果放在我們丐幫,犯上之罪可是要三刀六洞的!”吳燎聽了抿嘴一笑,不再出聲,倒把白世鏡驚出一頭冷汗,以為自己拍錯了馬屁,惹惱了這位新主人。

飯桌上,吳燎夾起一片樟茶鴨肉,親熱地放在只坐了半張凳子,欠著屁股的康敏碗中,讓這少婦受寵若驚,連聲謝過不敢。

“敏敏啊,你們為什麼要殺了那個馬大元呢?”吳燎笑眯眯地看著康敏,又為她斟了一杯小酒。

康敏面容驚慌、手足無措,偷偷看了一眼邊上的白世鏡,支支吾吾不敢開口。

吳燎笑道:“你們別怕,只管說實話,不然,嘿嘿……”他露出一副邪笑,彷彿要催動生死符,唬得白、康二人跌落手中筷子。

“別催動生死符,我說,我說……”白世鏡懼怕生死符威力,忙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所知講出,康敏見白世鏡已然招了,再想起面前這書生的恐怖變態,心下一哆嗦,便也把如何無意間從馬大元處看到前任幫主留下的信件,如何勾引白世鏡,威脅他幫自己殺死馬大元、拿出信件,如何準備揭露喬峰的契丹身份,讓他失去丐幫幫主之位,身敗名裂的事情合盤托出。

“呵呵,敏敏,你怕什麼?”吳燎笑著安慰著交待完畢,誠惶誠恐的康敏,道:“你這計劃很好,我雖然沒有見過喬峰,但既然他身體內流淌的是契丹人的血液,繼續再做丐幫幫主確實不妥。俗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防著他還是對我大宋十分有利的嘛!”

康敏見吳燎一副說教的老成神態,心裡想笑又不敢出聲,只好一邊點頭一邊腹誹:死書生,裝的好像丐幫幫主一樣,你當喬峰是那麼好弄下去的嗎?單憑一封書信,分量恐怕還不夠。

吳燎繼續說道:“你們這計劃還需要改動一番才能成功,不光要把這封信件的能量發揮到最大,而且還要取得能讓喬峰百口莫變、只能灰溜溜地離開丐幫的證據!”他指了指裡屋的草蓆,一邊剔出條魚骨一邊說道:“這馬大元的死便可以好生利用,這天底下能以鎖吼功殺死馬大元的高手可不止姑蘇慕容一家哦!”

白世鏡聽了,臉上還迷茫不解,康敏卻神色一動,已經明白了吳燎的意思,遂開口道:“不錯,主人,我們可以嫁禍到喬……”還沒說完,吳燎擺了擺手,打斷她話語,若無其事地說道:“敏敏你知道就好,具體怎麼做,我待會再與你細談!”白世鏡此時也明白幾分,心裡正佩服吳燎陰毒詭詐,突然耳朵裡傳來吳燎聲音:“小白,待會你便攜馬大元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