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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饒命,銀票給你們還……”桑索池從懷裡掏出來的三張銀票飄落在地上,舌頭伸出老長,一會兒工夫就徹底斷了氣。

“把他扔到井裡,所有人撤出茶館,到郊外的回爐鎮集合。”董琦這會兒工夫,已經換了一付夥計打扮,今天在舊貨市場動靜太大了,在沒有弄清楚那個自稱是小宇宮的中年人的底細之前,先躲一陣子總沒有錯。

事實證明董琦的小心是有道理的,兩個小宇宮的小廝一路跟到了雲舒茶館,見賣床的傢伙一直到黃昏時分都沒有出來,一人趕緊向小宇宮彙報去了。

“喊你們掌櫃的來見我。”桑管家帶著二十多人來到雲舒茶館。

“我家掌櫃的有事出去了。”留下守店的幾個夥計都是董琦找的西風瘦馬壘本地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掌櫃董琦的底細。

“我們是小宇宮的,到後院把那個賣床的傢伙交出來。”桑管家知道自己可能來晚了一步。

“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們一直在前院做事,我們掌櫃的說過……說過,後院的事不歸我們管。”那幾名夥計顯然是被小宇宮嚇住了,說話都有些結巴。

桑管家仗著人多,衝到了後院,院子中間那張雕花床卸了一半,人影無一個。

“搜,給我搜。”桑管家氣急敗壞地喊道,不多會兒,水井裡桑索池的屍體被找到了。

桑管家見到兒子還綿軟的屍體,一口氣沒有倒騰上來,暈厥了過去……

“榮榮,你馬上向英答大人報案,太無法無天了。”那中年人吩咐道。

英答帶著一班衙役趕到雲舒茶館,把雲舒茶館搜了個底朝天,除了一具屍體,扣押了五個懵懂的店小二,什麼證據都沒有找到。

“桑大人,沒有證據,我怎麼能向大造主彙報葛伯是天庭奸細呢?”英答為難地說道:“這個死的人我認識,就是上次偷手鐲的那個小偷,他還真會鬧騰。”

“混賬東西,這是我兒子……”剛剛甦醒過來的桑管家差點沒再次背過氣去。雖然對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桑管家已經和他在幾年前就分家了。但聽到冤死的兒子死了,還被別人說成小偷,實在是忍無可忍。

“這還不明顯嗎?雲舒茶館的小二不是說了嗎?葛伯經常到雲舒茶館來,他們心裡沒鬼,好好一家茶館都不要了,跑什麼?”桑管家很有條理地分析道。

“桑大人,我總不能認為葛大人經常到茶館喝茶就認定他有罪吧?這種……話,不能當真。”

英答知道,一等內務大臣葛伯深得大造主信任,沒有確鑿的證據,貿然指證葛伯有罪,而且是通敵大罪,搞不好自己的官位不保。

“行,你不報,我自己跟金大造主說去。”桑管家帶著奴僕忿忿走了。

桑管家倒是一刻沒有耽擱,從雲舒茶館出來後,直接去了大宇宮求見金大造主。等到天黑,不見召見,只好先回了小宇宮。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等在了大宇宮門口,見大護法的馬車過來,急忙攔住了他,把懷疑葛伯是奸細的話跟大護法風信子述說了一番。

風信子耐心地聽完說道:“你先回吧,這事我會跟金大造主說的。”

“大護法,您能帶我進去見見金大造主嗎?我不是不信任您,只是好久不見金隼王,我心裡……”桑管家邊央求邊擦拭眼淚。

“行,你跟我來吧!”

“謝謝!謝謝大護法。”

等到快吃午飯時分,金大造主在文瀾閣終於召見了桑管家。

桑管家把心裡斟酌已久的話,條理清晰地又訴說了一遍。

金大造主半響沒聽到桑管家再說話,問道:“都說完了?”

“金大造主萬萬不可大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