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卓湖四周樹木的其他鳥類,“轟”地一聲炸了,四處亂飛。

葛伯摘掉飛翼腿上的細鏈子,雙手抱著飛翼,把它用力往空中一拋,飛翼展開巨大的翅膀,在即將粘到水面的時候,翅膀猛一下壓,整個身子滑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飛了起來。

“你們看看,再不巡巡的話,飛翼就飛不動了。”葛伯拍拍雙手,摘下手臂上的牛皮護套,扔給邊上的一名飼養員。

“哦——!”圍觀的人發出驚呼聲。

早飛翼一步放飛的十幾只成年隼,隨著清晨不斷升高的暖流,盤旋著越飛越高,迷著眼只能看見幾個小點。

飛翼本就是隼園裡幾十只領頭隼,眼見落後豈肯罷休,著急地發出尖銳的“咯——!咯——!”警告聲。

高處的十來只隼,呈直線急速地俯衝下來,嚇得躲在樹枝上百隻小鳥四處亂飛,飛翼瞅準了機會,一個側身身子猛地轉過彎來,箭似地射了出去,伸出右爪,擒住了一隻畫眉。

“好——!”

金大造主站在湖心島上梅亭裡,也看到了這精彩的一幕,依偎在他身邊的舒婉兒忍不住拍起雙手叫好。

這舒婉兒靚麗動人,自從三天前金大造主一時性起,在書房把她臨幸後,沒想到這女孩子身體柔弱無骨,天生就是個侍弄男人的尤物,加上說話聲音輕柔無比,一連數天,除了上朝的幾個時辰之外,金大造主和舒婉兒都如膠似漆地黏在一起。

“桑管家,讓葛伯帶著飛翼過來見我。”

桑管家看著葛伯招搖表演,早恨得牙癢癢,儘管一萬個不願意,無奈大造主之命難違,也只好差人划著畫舫接葛伯過來湖心島。

金大造主拉著舒婉兒迫不及待地等在了湖邊,“婉兒,他叫葛伯,這些隼都聽他的指揮,等會兒叫他表演給你看。”

葛伯離開金大造主才幾日,猛然見他身邊多了位俏麗的少女,又見他們手拉手顯得親密異常,馬上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這少女是桑巴安排的。

“金大造主金安!”離開湖心島還有五、六丈,葛伯就跪在船頭問了聲安。

“葛伯,幾日不見,我也怪想你的,身體還好嗎?”金大造主滿面笑容地問道。

“託大造主洪福,老奴健健康康的,今天趁著天氣好,帶著飛翼巡會兒天,不想打擾了金大造主的清淨,還望大造主寬恕則個。”

“我看大宇宮今後還是熱鬧點好……葛伯,飛翼身體還好吧!”

“回稟金隼王,飛翼壯壯的。”

身穿“隼服”的葛伯手上架著隼,不等畫舫停穩,一步跨了上來,單膝跪地重新向金大造主行了一禮。矯健的身手連邊上一直視他為死敵的桑管家內心也是羨慕不已。

“金大造主,老奴剛才在畫舫上,遠遠一瞧,見到一對仙人模樣的可人兒,還一時不敢相認呢!”

金大造主頓時眉開眼笑,“葛伯,她叫舒婉兒。”

“舒姑娘,老奴有禮了。”舒婉兒見葛伯慈眉善目的,趕緊回了個萬福禮。

“葛伯,聽大造主說,這些隼都聽您的。”舒婉兒近距離看見飛翼兇猛的模樣,往後退了好幾步。

“對,葛伯,露幾手來我們瞧瞧。”金大造主見舒婉兒害怕,趕緊擋在她的前面。

“老奴獻醜了——!”葛伯重新撤掉飛翼爪上的鏈子,把它拋向空中。幾十只隼在飛翼的帶領下,在卓湖上空不停地盤旋著,不斷地變化著隊形。

臨近中午飛翼們的表演才算結束,葛伯見舒婉兒這麼喜歡隼,從飛回的這批小隼中挑選了一隻羽毛特別鮮亮的,請舒婉兒替它取個名,舒婉兒開心地把這隻小隼取名叫“飛雲”。

“舒姑娘,再過二月,飛雲就能跟著飛翼展翅高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