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夏妤的話,他不但不放棄,反而越加逼迫:“怕嚇著是一回事,存心不讓看又是另一回事。”

夏妤抿嘴,似乎從她一出現,這個刻薄的男人就沒對她擺過一個好臉色。

“二哥,你就少說兩句。”那少年出聲解圍。

夏妤卻嘆了口氣:“既然公子想看,在下卻之不恭。”說話間,伸手就去摘面紗。嚇死人,她可不負責!

聞言,幾人都轉過視線齊齊看著她的臉,夏妤心裡一聲冷笑,任由臉上的疤痕展露人前。

乍一看那半張可怕的臉,那個白麵男子發出一聲驚呼,然後捂著眼,滿臉嫌惡:“噁心,真是噁心至極,帶上,快帶上。”

方臉的公子別開眼去,眉頭也皺了起來。

只有那個俊俏的小公子,在一開始的震驚以及目瞪口呆之後,吞了吞口水,儘量使自己語氣平靜:“那個,我二哥沒別的意思……”他神色尷尬,想道歉又有些開不了口。

幾人心裡,瞬間明白她求醫的原因。

夏妤卻已經神色如常地戴上了面紗,輕輕道了句:“沒事。”每天她洗臉的時候都不敢看盆中的水,她真的理解他們的心情,只是和尚,為什麼能面色如常,甚至對她比以前還要好呢?

氣氛尷尬中,野味卻烤熟了,那小公子分了她一些食物,夏妤默默地吃著。經過剛才的事情,接下來還算比較平和,那個領頭男子還是少言少語,不願多談,那個白麵男子卻一直用一種嫌棄的眼神看著她,讓夏妤不禁有些後悔,不該早早帶上面紗,應該嚇他個慘無人色,甚至食慾全無。

至於那個小公子,眼裡一直有著歉意,還提出第二天主動送她下山。他仔細地望著她的眼睛,良久卻說出一句:“若你臉上的傷能治好了,一定是個很漂亮的人!”

夏妤有些動容,只是,終究立場不同,他要找的人,已經被她殺了,迫不得已卻無法避免。

第二日,那個小公子果真守諾,天一亮,就把她背下了山,那兩個人在原地等著。他把夏妤送到山腳,便回山找同伴去了。

這是一條寬大的官道,道路平整,上面佈滿了車轍馬蹄印,夏妤抬頭望著道路盡頭,無意中往懷中一模,突然發現自那死人身上扯的玉佩不見了,想起昨天在靠近這幾人時還在,很可能落在昨天歇息的地方,天黑,他們也許沒有留意,但現在……

此時,那小少年才到半山腰上,就看見兩個同伴自山上急忙地趕來,一看見他,那個方臉公子幾步跑過來抓住他的胳膊,急急問道:“昀奇,那人呢?”

叫昀奇的小公子一頭霧水:“我把他送下山了,怎麼了?”

那白麵男子冷哼一聲,突然從懷裡抽出一枚玉佩,送到小公子眼前:“我們方才在他坐的附近發現阿禮的玉佩,她可能見過阿禮,卻隻字不提,明顯有鬼,說不定阿禮已經……”

那領頭的男子突然閃過一絲殺意,看向昀奇:“昀奇跟我一道去追那人。”完了又轉向白麵男子:“流翼繼續去山中找阿禮,阿禮是蕭國世子,來我們流雲堡做客,千萬不能出事。”

聞言,昀奇和流翼也滿臉凝重,一點頭,三人立刻分頭行動。

(;。

卷二 第五十六章 流落街頭

夏妤望著空闊的道路盡頭,一顆心久懸不下,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車轍之聲,她眼睛一亮,伸長脖子往前張望。等到那馬車慢慢駛進,她才拄著柺杖慢慢走到道路中央,把車攔了下來。

趕車的是個中年的瘦小男人,尖嘴猴腮,標準的市儈小人臉,見夏妤攔住她的去路,看她衣著普通,又是殘廢,瞬間拉長了臉:“大路朝天,公子攔我的車做什麼?”

見他這副刻薄的嘴臉,夏妤心裡也滿是不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