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寒氣逼人的還殘留著血汙的金色小匕首,蕭玉作勢,又在他的胖臉邊劃拉了那麼幾下。

劇痛著的李掌櫃,頓時殺豬般大聲的哭號道:

“好漢住手,小民有的是銀子,有得吃,也有得花!”

“哦?有銀子?”蕭玉擰眉問道:“敢情,您剛剛在逗著我家王爺和王大人在頑呢?在下可沒工夫跟你開這種沒意思的玩笑!對了,這張嘴真是越瞧越討人厭了,不如,一併的給封了削了?”

李德利終於是慌了陣腳全線崩潰: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大人急需用錢,小的願意傾家蕩產全力支援,只求留小的一條賤命啊大人!”

“這會兒倒是變大方了哈。說說看,認捐多少?”蕭玉拿著那支匕首尖在他的胖臉上虛畫了淺淺的一道,這才涼涼的問道。

“小的認捐五萬兩……哦,不,十萬兩!”李德利嘶聲力竭的嚷道。

“早這樣痛快,不就沒啥麼事了麼?”蕭玉輕鬆點評了一句,將那具肥肥的身子,往面前的空地上重重的一摜:“叫上你家跟班的,趕緊的回去拿銀子來贖人!倘還捨不得銀子,直接的抬口棺材來接人!左右,倘是戰亂一起,你們這些子人,量來也再沒什麼活路的!”

“來旺,快去!”

“是,老爺!”一聲驚恐的應答身後,一個小廝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飛飛快的去了。

 。。。   “大人見招,我等又豈敢不來。只是,大人這般鄭重的宣我等過來,究竟是所為何事呀?”

乾咳了一聲,王元面無表情的繼續說著:

“本官叫各位過來,原是要好生尊重一下各位的意思。本官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是本城的各行各業中的精英翹楚,都是本城民眾心目中的能人偶像。且不說那些平頭百姓,就連本官心底,亦是這般想的。”

“謝大人高抬誇獎。只是,大人還是沒說,今兒大人對我等,究竟是有何指教?”那個藍袍漢子繼續的追問道。

王元又是呵呵一笑,極是溫和的笑道:

“李德利是不?四海商行的大當家的,本城所有在市面上流通的日雜用品,有半數是出於你家。不錯誒,不錯!別急,本官就要說到正題了。話說,如今我們紫國的南疆,有些小小的不甚安生。我們的國主下令,只叫本城撥出一萬精兵,交與這秋王爺帶著,一同去南疆維穩。這兵將麼,本官已經是調撥得七不離八了,所缺的,只是一些軍費而已。”

“敢問大人,這又與我等有何干系?”一個穿著赭色長袍的富商,有些不悅的說道。

“張掌櫃的莫急著插話嘛,且聽本官細細的分析來。話說,這秋王爺領著眾將,去前方浴血廝殺,還有,我南都的一干好兒郎,不顧著自家安危,去最危險的前方搏命廝殺,為的又是誰呀?還不是為了在座的各位!”

“只有咱們的紫國太平了,列位的生意,才能安安穩穩的做下去,列位的財麼,才能順順當當的繼續發下去。各位不要以為,所有的戰事,都與你等無關。須是知道,他們保護庇佑的,正是各位的身家財產的安全。所以,為了大家自身的切實利益,本官建議,各位須著捐一些資費,好幫著咱們秋王爺順利的起兵護國。本官以為,這可是各位應盡的一點小小義務啦,還請各位支援一下啦,呵呵,呵呵。”

那位穿著藍袍的李德利,倒是反應飛快。

站起身來,先是朝著池秋和王元方向,極有禮貌的作了一揖,這才懇切說道:

“大人言之有理,小民深以為然。只是,小民這次,只怕是愛莫能助了。近來,小民店裡的販貨馬幫老是遭到匪患,損失了好大一批的財物,只是所有商鋪都週轉不靈,情形每況日下。小民不是沒有報國之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