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來,給我的雲兒挪個座!咱們孃兒倆個,又有許多天沒見了吧?若不是你父王大壽,你是不是還是狠心不進宮來看娘?我兒近來,看起來,又似乎清瘦了一些呢。”

雲王爺又謙讓過一回,這才施施然入座。

雲王爺的大哥名喚藍正龍,早就端坐在對面,朝著雲王爺這邊笑言道:

“父王,兒臣平時說起母后偏疼二弟,您總是不信。您這會兒倒是瞧瞧,兒臣和三弟都過來半天了,給母后請安時,母后都不曾開口多說一句。如何二弟剛來,母后又是噓寒問暖又是按座的,倒教兒臣生生給羨慕死了!”

藍國主還未及答言,那邊的惠妃娘娘早已滿心疼惜的嘆道:

“唉,你這孩子,就只知道說本宮偏疼雲兒。你就不知道,這麼些孩子裡,在平日裡,就數雲兒最為勤勉最為辛苦。你父王整日裡操勞國事,但凡是有什麼他顧不來的,都是仗著雲兒在辛苦幫著撐著。你瞧他小小年紀,都知道忙前忙後為國分憂了,哪像有些人,整日裡就知道吃喝玩樂,順帶著專去惦記著編排別人的不是!”

藍正龍頓時紅脹了麵皮,訕訕笑道:

“兒子倒也想尋點事情操操心來著,只是苦於一直沒這個機會罷了。”

藍國主倒顯得厚道,又是淡然一笑:

“好了,你們孃兒幾個,但凡是見著了遇到了,說來說去,不外乎這麼幾句,也不怕給外人笑話。雲兒既是到了,吩咐下去,只說開席便是。你們不餓,朕這個壽星可是餓了,可還現等著吃酒觀舞呢。”

侍立在一旁的宮人見機,早就一疊聲的通傳了下去。

許多盤珍饈,絡繹不絕的端了上來。

百官起身,舉杯齊齊的朝著藍國主賀過一回後,自去痛飲不提。

酒過三巡後,眾官忽聞席外,一陣清亮動人的玉笛聲起。

笛音婉轉,引得眾人都放下手中食箸,引頸細瞧。

卻是那位臨風玉樹般的平三郎,著一襲大紅衣炮,執一支玉笛用心吹著,含笑而入。

不久後,一名著粉色緊身短裝的女子,雙手執著綵綢,在紅毯上俏生生的舞了起來。

她的滿頭青絲,用一圈細碎的珠花盡數的攏成一個光滑的圓髻,露出一副似蓮蕊般光潔秀媚的面容。

她的粉色舞衣簡潔而又另類。在那條花瓣般展開的短短的粉色舞裙下,她直接露出的肌膚幼嫩雪白,幾近是吹彈可破。

舞過一段後,她突然踮起腳尖,開始側身極速旋舞。

 。。。   蕭玉假意的咳嗽了數聲:

“呃,蘭姨,玉兒昨晚貪涼,未曾關窗入眠,不曾想就受了風寒,到現在,還頭昏腦漲的呢。玉兒自然是知道,今兒去那邊事關重大,少不得的,便是掙了性命亦是要過去的。可是,倘要是跟大家那麼多人擠一輛車子,玉兒就覺著頭昏頭痛得緊!那樣的話……”

沒等到蕭玉說完,蘭姨便急吼吼的大聲說道:

“玉兒啊,這又有何難!蘭姨這就過去單調一輛車子,只供你一人坐著歇著養著便是!另外啊,蘭姨還給你備些茶水點心,供你在裡面吃喝休息,這樣你就不用發愁了!趕緊的,去收拾好跳舞的衣衫,過去預備坐車!”

“這個,倒是要麻煩蘭姨了……”蕭玉繼續的拿出一副弱兮兮的模樣。

“沒事啦,這種事,蘭姨可是見多了!再者,就憑著你現在的能力運道,也值這個級別的待遇的!”蘭姨一揮手,一副司空見慣心知肚明的表情。

她這個樣子,莫非是以為自己在拿捏著耍大牌吧?以前這裡的頭牌,大概也對她這般的要求過了吧?

蕭玉暗笑了一回,自去房中,拎過自己早就收拾齊整了的小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