諭。”蘭姨趕緊的起身應道,許是緊張的緣故,她的嗓音,幾乎都有了幾分發抖。

“嗯,知道了就好。”惠妃轉了轉手邊的金盃,又看了一眼在一邊含笑不語的南宮平:

“阿平啊,你今兒就準備在這裡單瞧著熱鬧,不想著和阿雲一起過來,敬哀家一杯嗎?”

南宮平笑著一舉手中金樽,一口飲盡:

“晚輩南宮平敬娘娘一杯。願娘娘鳳體安康,仙福永享!”

惠妃笑著淺抿了一小口酒,點頭嘆道:

“嗯嗯,到底還是阿平嘴乖一些。”

雲王爺依舊是陰著臉兒,悶聲說道;

“孩兒,也敬母后一杯。只是,孩兒今日鄭重所託,母后可千萬別給忘了。”

言畢,也悶頭灌下一大杯。

惠妃嘆道;

“你這孩子,性子到底是太倔了一些。只是,已經說過的話,老是拿來反覆再說做什麼?哀家雖有些老了,卻並不曾糊塗。”

 。。。   若不是他,她會被單獨打包,硬生生的被送到那個奇奇怪怪的青蘿居?!

若不是他,她會拼著老命,挖空心思去排練新舞?!

若不是他,她會深夜不眠的去背那首拗口磨人的古詞?!

……

媽蛋,為了好端端的活下去,老孃忍氣吞聲的忙活了這麼久,他居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言不慚的說他相中了她?!

不帶這般撒謊的好吧?!這都是為什麼啊?!

蕭玉幾乎要急紅了眼。

倘是眼光能殺人,估計,那個該死的藍正雲身上,早已是千瘡百孔血流滿地了。

偏生那傢伙依舊好端端的坐在那裡,皺著眉,臉上還是一付倔強的模樣。

惠妃娘娘收起笑容,皺眉低聲斥道:

“雲兒啊,這話,也是你這身份能胡亂說得的麼?!你就不怕,會把朝中那些大臣們笑掉大牙?!”

濃眉一抖,藍正雲竟然也答得不屈不撓:

“母后,兒臣剛剛所說的,乃是兒臣的肺腑之言。母后切不可當做笑話來聽。”

“住口!”惠妃臉兒一沉,即刻發起了脾氣:

“幾日不見,你這孩子,倒的確是長進不少了,敢明著跟母后討要女人了!而且,還是個身份卑微的舞姬!母后這麼多年的苦心栽培,難道,你竟一下子全忘了麼?!你這不是在明著想丟母后的臉麼?!”

見惠妃語氣變得凌厲了起來,藍正雲這才悻悻然跪下:

“回母后,兒臣不敢!”

“好孩兒,虧得你還有個不敢!”惠妃拂袖而起:

“昨兒你父皇過來,哀家還跟他提起過你。聽他說起,等他的千秋節過後,他預備派你,帶上幾個人,出使四國,共建檀盟,為我們藍國順利接任下任的檀盟盟主做些鋪墊。你父王和本宮倆個,都對你寄予厚望,本宮怎就從不知道,你還有這般有出息的時候!”

藍正雲身子一震,這才不情不願的答道:

“兒臣,兒臣剛剛是有些失態了。不過,兒臣剛剛只是一時情急而已嘛,誰讓母后先說出那些話來……”

“這麼說來,原倒分屬是本宮的不是了?!”惠妃森然問道,迫人的氣勢分毫不減。

南宮平搶著陪藍正雲跪下,仰面奏道:

“娘娘,晚輩倒是覺著,今兒這事,原只是母子之間多日不見,私下裡說的些的體己話而已,娘娘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皇上千秋節在即,晚輩覺得,咱們還是要先緊著忙完這一茬,別的什麼事,先放在一邊,稍後再說,亦是不遲的。”

藍正雲傲嬌的一擰身子,看都不看南宮平一眼,嘴中依舊賭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