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了,可是,可是他不敢,怎麼辦?

“我才不要和噁心的男人同床。”再次狠狠瞪一眼沒事就亂賣萌的男人,墨皓熯身子一倒被子一蒙,直接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惡……噁心???被打擊到了,這回是真的被打擊到了,自己噁心嗎?哪裡噁心了?臭小子你給爺起來把話說清楚~~

內心狂喊,但腳步卻一動都沒動,心疼的看著翻身不語的少年,小無悔早累了吧?趕了一天的路剛剛又在廳堂裡鬧了一場,他身子不好哪裡受得了?轉頭看一眼硬棒棒的桌子,算了,湊合一夜就湊合一夜,自己,挺得住。

爬啊爬的爬到桌子上,身子一卷,雙手抱住腿讓腦袋抵在膝蓋上,長長的黑髮鋪散著垂下桌面,月光下的男子可憐的像被人拋棄的孩子。

靜靜躺著不動,原以為墨蕭寒還會再鬧騰一會的墨皓熯等了許久也沒再聽到男人的聲音,有些好奇的側了側身,男人在桌面上捲縮成一團的樣子剛剛好撞進了眼簾裡。

嘴角抽搐,他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屋子裡雖然只有一張床可軟塌卻有兩張,睡哪裡不好偏偏要睡在他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的桌面上?還捲成一團連被子也不蓋,他當自己是刺蝟嗎?!

‘騰’坐起身,光著雙腳就下了地,幾大步來到墨蕭寒身邊想也沒想伸手就揪住了男人的耳朵,“你給我起來。”

傻了,眨巴眨巴眼睛呆呆的看著惡狠狠望著他的少年,墨蕭寒無語。

無悔啊無悔,乃知不知道這動作這表情是隻有悍婦對弱夫時才會出現的情景?偶是你祖父祖父,你地明白?

‘啊~’好痛好痛,耳朵上加重的力度讓墨蕭寒不得不放棄腦子裡亂七八糟的的思想快速坐起身,可憐兮兮捂住差點斷了的耳朵,聲音那叫一個委屈,“小無悔,我又哪裡惹到你了?你不能總家暴知道嗎?”

“你……”臉有些紅,現在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的動作十分不雅,咳了聲掩去尷尬的心情,扯著墨蕭寒直向外堂走去。

“幹嘛幹嘛?”無悔不是要把他趕出門吧?這大夜裡的外面多冷啊,呃~雖然他並不怕冷,“無悔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別趕我出去,你不能這麼狠心對我~”

表情哀怨啊哀怨,身體顫抖啊顫抖,一個被丈夫深夜趕出家門無處可去的婦人形像讓墨蕭寒演得入木三分。

可能是習慣了吧?用逗弄的口吻撩撥墨皓熯,看著少年炸毛他就會開心一整天,於是這才說著說著就又有點不正經起來,讓聽了此話的墨皓熯咬碎了一口鋼牙。

本只是想將人帶到軟塌上躺好的步子一頓,直接扯著墨蕭寒走到了大門口,然後拉門、推人、再關門,一氣呵成,“你,自己找地方睡去吧!”隔著門板陰森森的開口,隱隱的警告意味實足,這人要是敢偷偷摸進來,哼。

門外的人摸鼻子,完了,自己好像把無悔得罪火了,怎麼辦?今晚不止不能和小無悔擁在一起取暖,連看都不能看到他了,反手給了自己的嘴巴一小下,都怪它,沒事皮什麼皮?惹禍了吧?

屋內

氣呼呼的趴回到床上,轉了幾下身又忍不住笑了,這個父皇啊簡直讓人哭笑不得,性格像個孩子說變就變,輕輕轉頭看著空空的桌子,剛剛那人捲縮在上面的身影真的很可憐呢,要不……把他找回來得了?反正那個人總是不正經說話,自己不是都已經習慣了嗎?

想著,墨皓熯穿起鞋子認命的再次走向門口,心中直唸叨著認命認命,卻半分也不肯承認自己這是心疼,怕那個人在夜裡冷或者找不到地方睡覺。

拱門外另一處廂房的花壇邊。

被墨皓熯逐出房門的墨蕭寒此時正邪笑著逗弄一隻新認識的‘小貓’,少年十八九歲的年紀,可空蕩蕩死寂寂的眼神卻比之古稀的老人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