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父親最寵愛的兒子,母親當初雖然貴為貴妃,但也算不上頭一等得寵,所以,他這個兒子夾在太宗皇帝一堆兒子中根本顯不出來。

當然,隨著他

不是病死就是謀逆而死,他這紀王漸漸有些賢名在外道,他就是想好好過日子,太太平平當一個親王就好,他可沒那麼多野心!

於是,李慎躺在榻上,就開始盤算明天去臨川長公主府赴宴的時候,怎麼向姊姊套話。當初他跟在姊姊和母親後頭,沒少去拜訪新鮮出爐的武皇后,對她的瞭解比李貞總歸多些。這是一個不好惹的女人,而且他也無心去惹,長孫無忌那樣的人都敗了,他何德何能,有什麼可能以卵擊石?

砰砰砰——

大半夜的敲門聲總歸讓人心悸,雖說迷迷糊糊剛進夢鄉,但一聽到那聲音,李慎還是一個激靈蹦了起來,想叫人卻忽然想起由於李貞的堅持,派來服侍的幾個內侍都住在外間。想想也不會有誰這麼晚來拜訪,他便不耐煩地吩咐道:“進來!”

大門推開,首先探進了一個腦袋,李慎眯著眼睛隨便一瞅,頓時驚得無以復加——那不是別人,正是自小就跟在李治身邊,如今赫然是內侍省第一人的王福順!這麼晚了,這一位忽然跑過來做什麼?

“紀王,陛下讓小人送物件過來!”

如果說李慎起先還有些驚懼,聽到這話自是更加莫名其妙。這早不來晚不來,三更半夜大唐天子派人把他的門敲開,居然是為了送什麼物件?雖說這心裡古怪得很,他還是趕緊起身下榻,待要穿鞋的時候卻怎麼也夠不著,不禁暗罵李貞的倔脾氣害人。

“紀王不用忙,陛下不過是尋常吩咐,不是旨意也不是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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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順也沒料到這裡居然是黑燈瞎火,不過很快就把這疑惑拋在了腦後,竟是把手中托盤擱在了旁邊的桌案上:“陛下今天正好看到紀王的帶鉤有些磨損,所以晚上特意和娘娘翻找出來,是當年還是晉王的時候服用的舊物,命小人送來給紀王。”

李慎都幾乎忘記了自己說了些什麼,送走王福順他就立刻手忙腳亂地自己點燃了油燈,一看案上那玉質微微帶著黃褐色的玉帶鉤,他一下子就怔住了。

至於另一邊剛剛派人給李慎送去莫大驚喜的李大帝,此時正在和武后一起坐在榻上。兩夫妻剛剛做完激烈的床上運動,正頭挨著頭在一張桌案上寫寫劃劃,表情竟是一個比一個興奮。要是此時有別人在場,一定會被他們的那種表情嚇一跳。

要問這夫妻倆在興奮什麼?答案只有兩個字——明堂。

李大帝雖說文治武功沒有他老爹太宗皇帝那麼出眾,但是在門面功夫上卻做足了功夫。封禪泰山,太宗皇帝沒做到;高句麗雖然還沒完全打下來,但也差不離了;現如今他最大的心願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有生之日把明堂造起來。

所謂明堂,其實是古時帝王會見諸侯,宣明政教的場所,這古書上關於明堂規格的討論有無數種,所以建造方案也有無數種。而這一刻看到畫工按照典籍中的記載畫出來的圖紙,李大帝興奮得兩眼放光,忽地一把抓住了武后的手。

“媚娘,十年之內,朕真的可以看見明堂?”

這是皇帝就幾乎沒有不好大喜功的,所以,對於丈夫的激動,武后早已習以為常,只不過,李治剛剛提到的建議實在是讓她怦然心動——一想到和李治同坐在明堂之上受萬邦朝賀,受眾臣膜拜,她就感到心潮澎湃,因此也不覺得丈夫的激動有什麼不對。

“媚娘!”

李治一聲催促似的嚷嚷讓她一下子回過神來,瞅了一眼那張不再年輕的臉,她便微微笑道:“陛下放心,只要李績能打下高句麗,到時候大臣便不能以軍費耗用過大為由,阻止陛下興建明堂。陛下文治武功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