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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的太平公主李令月,足可見李賢的女兒很有可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於是,談笑風生中,除了李賢之外,幾位父親的臉上便帶了幾分悽苦,李敬業更在琢磨今後是否要斷絕兒子和李賢那兩個寶貝女兒的往來。zuilu書院而已經高了小半個頭地李令月上官婉兒和阿韋則興高采烈地圍在屈突申若和賀蘭煙身邊,追問著什麼騎馬,什麼射箭,什麼劍術,反倒是已經十三歲的李旦安安靜靜地坐在李賢身邊,手中捧著一本不合時宜的詩集。
武后四子一女,如今李弘李賢都已經成年,李顯雖說今年便要加冠大婚,但性格依舊如往日那般貪玩不喜拘束,李令月小小年紀就開始舞刀弄棒,唯一真正喜歡讀書地,其實只有一個李旦——李賢如今已經不用剽竊詩文度日了,可東宮不但是政務處理機構,同時也是文學機構,他不得不勉為其難和大批文藻出眾的文官一起編纂評點某些典籍,其實根本不喜歡那些故紙堆。
所以,這時候李賢看見李旦在陽光下沉靜地看著那詩集,心中不禁浮現出了一絲奇妙的思緒。只要能夠這樣繼續下去,正可謂
其所。李弘不會那麼短命;李顯不用收束性子接任不用離開自己最喜愛的書房,去當擔驚受怕的傀儡;李令月亦不會羨慕自己母親的風光夢想做女皇;當然最重要的是,他不會去吟什麼黃臺瓜辭。
哪怕是為了維持現在這種美好的生活,這種悠閒的情調,他都非常有必要當好那個和稀泥的角色,至於以後……誰人能斷定以後呢?他從來都不是聖人,反正只需維護自己的愛人孩子,自己的兄弟姊妹和朋友周全,其他的關他屁事!
因為他的老爹老媽,似乎不用他過分操心。
午後的春日陽光點點滴滴灑落在花園中,各式各樣的牡丹芍藥爭相綻放,蔥翠的綠中點綴著無數紅的粉的紫的黃的多姿多彩的花朵,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名狀的花香,無數蜜蜂彩蝶在花間飛舞,間或甚至有小東西把那些嫵媚少婦髮髻上的珠翠當作了花朵兒縈繞不休。
儘管都不再是昔日年輕的模樣,儘管沒有人脂抹粉,但每一個女人都流露出成熟的風韻風情,每一個女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讓她們身邊的男人看得目光沉醉。數十把藤椅圍成一個莫大的***,地上鋪著柔軟的葦蓆,幾個已經會爬的孩子正在地上手足並用爬得歡騰,時不時還會發出咿呀咿呀的哭聲或是咯吱咯吱的笑聲。
李賢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的大藤椅上,盡情享受著日光浴的照耀。雖說這不是什麼海濱沙灘,但相比炙熱的陽光,他更喜歡這種暖洋洋的慵懶感覺,因為這讓他理所當然地更偷懶。就比如說今天原本應該去參加政事堂聯席會議,但他藉口女兒今天是一歲零一個月慶生的大日子,於是“順理成章”地請了假。
他當然不會知道,一向脾氣好的老上官今天在皇帝李弘面前大光其火,至於其他人也紛紛要求對他採取某種措施。
對於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他來說,如何過好今天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彷彿是老天爺也看不過去他的憊懶,一個冒冒失失的人打破了這花園中的閒適氣氛。那是一個看上去消瘦頎長,三十出頭的年輕人,面色中帶著一種難以名狀的蒼白,腳下步子也有幾分虛浮。在他衝進來之後,後頭又追進來兩個侍女,直到看見李賢打手勢,她們倆方才退出。
“我說大舅子,今天怎麼有空上我這裡逛逛?”
來人正是許嫣的兄長,許敬宗唯一的孫子許彥伯。見李賢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旋即疾步衝上前去,一絲不芶地施禮道:“殿下,祖父今早用過早飯之後忽然昏迷了過去,我……”
李賢一下子從躺椅上蹦了起來,一口打斷了許彥伯的話:“你請過太醫沒有?”
得到肯定的答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