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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從後門送錢送物的不計其數,還不見得能夠在國史中佔個好位子。殿下分文不送就能得賢王之名,自是幸運得很。”
雖說許嫣說話的時候不芶言笑,但李賢還是直截了當翻了個白眼——這是誇他呢,還是罵他呢?這許敬宗如此胡來,到頭來兩腳一伸的時候,別人怎麼可能不翻舊帳?老許啊老許,這捧人也沒你這麼個捧法的,那分明是捧殺!
不過,他卻沒來得及找到時間和許敬宗溝通,原因很簡單,他人生中第一件最大的事情已經到來了,那就是冠禮!雖說及不上皇太子冠禮,但作為僅次於皇太子的嫡子,這照舊是一件異常隆重的事。
按照道理,正賓應該由李績擔當,奈何這位李大總管如今在遼東激戰正酣,不可能也沒功夫抽身出來,而於志寧又已經在去歲去世,曾經為太子李弘加冠的左相上官儀也認為自己不適合當這個正賓。於是,大唐至高無上的皇帝夫婦在左商量又考慮之後,夫妻雙雙上了許家,把許敬宗給重新請了出來。
雖說正在齋戒沐浴不能見別人,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但凡跟過李賢的人,都會沾染上偷雞摸狗的不良習性。這一天傍晚,李敬業和程伯虎便悄悄翻牆來到了李賢所在的靜室,從窗戶鑽進去之後,落地第一件事就告知了正賓的訊息。
極度震驚的李賢差點沒摔碎手中的茶杯。這幾天不能吃葷不能喝酒,只能一天到晚吃那淡得出鳥來的素齋。第一天還算新鮮,但這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哪裡受得了?現如今他算是明白了和尚廟裡的和尚都是過得什麼清苦日子。
“怎麼會是許老頭?怎麼可能,我還以為是老上官!”
李賢如今的生活李敬業和程伯虎都曾經體驗過,見到他那張苦瓜臉並不稀奇,可這還是及不上如今看到那張無比驚愕的面孔。程伯虎嘿嘿一笑,大大咧咧地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要說照顧你,這老許那一點比不上老上官?這論資歷,除了英國公,老許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了。”
可許敬宗比上官儀會折騰人!老上官充其量就是個老古板,一嚇兩嚇三四嚇,如今膽子就和兔子差不多,哪裡像許敬宗那老頭,餿主意一把一把的!許嫣確實是個不錯的姑娘,他對她也不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可是,這許老頭用的方法實在讓他不敢領教。
“好了,明天開始就是演練,我們也得跟著你一起受苦了!”
李敬業認命似的在李賢肩膀上拍了拍,露出了心有慼慼然的表情:“我和伯虎已經受命充當贊者,陛下和娘娘說除我們之外找不到旁人。對了,小薛似乎也會過來打下手,只有周曉那小子逃了。大家都來陪你過這一關,你該滿足了!”
當李賢被人包裹成粽子,猶如木偶人一般被人操練了一整天之後,他終於知道,成年是有代價的,而他這個皇子的冠禮比當初李敬業何止繁複一倍?遙想到時候加冠的時候要有無數人前來觀瞻,要被人從頭到尾品頭論足,縱使往日豪爽如他,也有一種“載不動許多愁的”懊惱。
在宗廟裡頭不要出洋相,這就成了他現如今最大的心願。(
第五百零八章 … 冠禮後的逼婚和賜婚
當益壯,老而彌堅,寶刀不老……這是李賢在冠禮進宗的唯一感受。
擔任皇子冠禮的正賓是一件很榮耀的事,但榮耀歸榮耀,整個過程同樣要耗費巨大的氣力。雖說這年頭的人幾乎從小到大都是在禮制的薰陶下長大,但說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更何況這是在大唐宗廟中進行的隆重勾當,僅僅是那身厚重的禮服,就足夠讓許敬宗行動困難。
按理說過了八月中秋,天氣應該已經涼快了下來,可這時節卻依舊流露出一種悶熱難當之意。四處焚香,四周都是人,再加上那厚厚的禮服,處於中央的李賢自個固然是熱得火燒火燎,可看到許敬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