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陽光灑落,田間地頭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秋播正式開始。

田夫拋秧田婦接,

小兒拔秧大兒插。

笠是兜鍪蓑是甲,

雨從頭上溼到胛。

喚渠朝餐歇半霎,

低頭折腰只不答。

秧根未牢蒔未匝,

照管鵝兒與雛鴨。

此詩出自宋·楊萬里《插秧歌》

“都排好隊,不要亂跑,不然伙食減半。”出關的遺六意氣風發,領著排好隊,行進在山道上的銀狼崽,往寨門而去。

說是狼崽,可它們一個個膘肥體壯,身高一米有餘,體長兩米多,銀毛飄逸,俊氣無比。

“呵呵,六叔,這是要帶銀狼衛去抓魚嘛。”一個挑旦的婦人樂呵的問。

“是呀,它們食量越來越大,不抓魚吃,會餓肚子的。”遺六樂呵的回應。

他每次帶銀狼群外出,都是這樣,實在是銀狼崽,太俊逸了。

“噠噠噠”急促的馬蹄聲起,是遺熊縱馬而來。

遺六見狀高聲問道:“小熊,發生什麼事了?”

“六叔,狐寨流民前來投靠,境況很是悽慘。”縱馬而去的遺豹回了一句。

“狐寨?”遺六嘀咕一句,不由嘆起氣來。

上次狐寨的狐仙,被追殺到河岸邊,老一輩就有預想,狐寨扛不過鬼劫,如今算是應驗了。

只希望傷亡不要太大,但希望終究是希望。

“造孽呀。”婦人嘆氣一聲,不由加快腳步,一會她得幫忙安置流民。

當遺六安置好狼群,便趕往下流,前是檢視狐寨來投鄉民情況。

當他看到狐寨流民時,不由愣在當場。

上千衣裳襤褸的婦孺,在傷痕累累的三尾狐,以及上百年輕鄉勇的護衛下,登舟過河,境況十分悽慘,連個壯年都沒有。

不用想就知道,壯年為掩護婦孺撤退,都戰死了。

至於老人,無疑是第一道人牆。

“族長,狐寨可是有數千人,他們就剩下這點人了?”遺六看向臉色沉重的老族長問。

“嗯。”老族長點頭,沉重的說:“狐寨十天前就被攻破了,壯年鄉勇為保護婦孺,盡皆戰死,就剩下這百號娃和狐仙,護送婦孺逃到這。”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遺六喃喃自語,一時間難以接受。

不僅是遺六難於接受,與狐寨有姻親的遺忘鄉民,都一時難於接受。

附近的鄉寨,都保持的著聯姻,避免出現光棍,所以各鄉寨都是有姻親關係的,就是很少走動。

“嗚嗚”哭泣聲,再所難免的響起。

遺忘鄉婦人們,不論有沒有姻親之情,看到狐寨流民的慘狀,也不由傷感起來。

“啾啾”傷痕累累的三尾狐,跑到老族長身旁叫喚起來。

老族長自然是聽不懂的,但他老人家能猜到,三尾狐要找尚梁山。

於是他老人家說道:“咱們去遺忘廟,狐寨鄉民,我們會安置好的。”

“啾啾”三尾狐點頭,隨老族長往山寨走去。

狐寨鄉民的安置,由遺風負責,有姻親的安排到寨中姻親家裡。

沒姻親的,安排到寨牆的附近的空地上居住,住的自然是獸皮搭建窩棚。

老族長進寨後,考慮到三尾狐的傷勢,便先帶它去找忘木,處理好傷口,它的傷勢不能在拖了。

三尾狐也知道自身情況,所以也不急於一時,去拜訪廟靈。

結果是,三尾狐一放鬆下來,就暈睡過去。

正在給三尾狐,處理傷口的忘木,對老族長小聲說道:“狐仙失血過多,疲憊不堪,它是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