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為了方便老師才採取了這種手段。

“……”

後退一步的學者聽見機械師的喊聲微微抬起頭,又馬上低了下去,彷彿什麼都沒看到。

“…老師,這位是黑暗祭司,想探討一下咒術師的身份問題而來到這裡……”

機械師側開一步,將黑暗祭司完全暴露在學者眼前。

一時間附近仍然只有不遠處被關起來的合成獸輕微的呼吸聲,學者在剛剛低下頭後就沒有再分出一絲注意力給黑暗祭司,當作剛剛什麼都沒聽見。

不愧是統領值負數拉低全研究所整體統領值的人。黑暗祭司表情一僵,糾結地看了看機械師,後者低聲回答了句“老師聽見了,讓你直接說”。

……機械師你確定你不是打消她心中“學者其實是個聾子”的想法才這樣說的嗎?!

第一次見到統領值為負數的角色,黑暗祭司本能地厭惡對方。無論是他一直在研究的反人道的合成獸還是他的態度,都讓她很不舒服。

定了定神,為了自己的好友,黑暗祭司還是誠懇地開口——為的只是不讓咒術師與他所厭惡的學者扯上一點點關係而已。

“你好,我是黑暗祭司。——我的目的很簡單,只是希望你能放棄咒術師的身份,讓他平靜地離去。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和平解決,我們以後仍舊是兩個毫無關係的研究機構。”

黑暗祭司開門見山,只是在談及“和平解決”時,機械師遞了個意外的目光過來。

——他們雖是和平主義者,但是必要的時候也會為了同伴而戰。

黑暗祭司目光堅定,然而對話的物件還是像個聾子一樣毫無反應。她決定再也不相信機械師的話了,出去就造謠說學者其實是個聾子。

“……如果這就是你的回答的話,那麼今天的談話可能就到此為止。我回去便會向南方負責人提交申請,請各位做好戰鬥的準備。”

只是來探探學者的態度,——誰知道卻是這麼令人反感。在對方一本正經地說話時一點都不顧及周圍的人,無論是誰都無法留下好印象吧。

只是這倒也符合他創造了新低的統領值。

黑暗祭司一點都不想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本打算就此離開,學者微微動容的表情卻阻止了她的腳步。

他好像對南方負責人有點忌諱?她不確定地猜測著。

“……”

學者總算正視了她一眼,從一旁另一個自己手中接過檔案,停頓了一陣,才開口,“……第一,南方負責人最近因為旱災的問題焦頭爛額,沒理由會答應這種火上澆油的事情。第二,就算他同意了,在咒術範圍內你們沒有任何一個續航能力強的角色,毫無勝算。第三,有時間鬧騰這些,不如去為你們那個朋友找一找真正的死因。”

一字一句都聽得十分清楚,學者分析了下現在的情況,然而這段話連在剛剛她提出的“向南方負責人申請”之後,說明他對沖突還是有點不歡迎的。

這本該是一個突破口,黑暗祭司卻把注意力全都放到了最後一點上。

“……什麼意思?咒術師因為受到了遺蹟的詛咒……禁不過反噬所以死亡了……不是這樣嗎?!”

“這倒真有趣,咒術師會因為詛咒死亡?這本來就是擅長詛咒的一個職業,”學者看笑話似的看了眼激動的黑暗祭司,“這種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事情,你們卻偏偏要給那位好友套上詛咒而死這麼有損咒術師名譽的死因,真是美好的友情。”

被學者不友好的譏諷刺激到的黑暗祭司滿面通紅,剛張口想要反駁,學者就轉頭訓斥了機械師訓斥。

“我說過不要隨便進來的吧?咒術一旦被開啟,什麼長相奇特的老鼠都會溜進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