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走上前一步,而白子畫刺進她體內的橫霜便更深了一層,很痛,痛入心扉,刻入肉骨,但是這一切她都可以淡然地接受,她繼續再走前一步,師父,我不相信正,不相信邪,但是我只相信你。

窗外的天幕上瞬間“轟隆”一聲,一道閃雷再次刺破了天穹。而就在這時被手臂上一陣刺痛的花千骨原本緊閉的雙眼瞬間睜開,不過那一雙眸子卻是什麼神色都沒有,更沒有一點焦距。

此時,房內一抹藍色的背影恰好就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花千骨的眸裡,竹染看了眼此時已經睜開雙眼的花千骨,再看了她那一隻已經慢慢在腐蝕,鮮血已經流出來的手臂,那是絕情池水的作用,之所以當時花千骨一碰絕情池水沒有反應,那是因為自己在裡面做了手腳,使得絕情池水的發作的功效可以推遲,不過貌似這絕情池水的功效已經發揮了,而且還很淋漓盡致,竹染狹長而又深邃的黑眸淡淡地看了眼她,知道她此時的狀態還沒有全部恢復,或者是說她現在這個狀態是記憶拼湊的過程,他緩緩勾唇:“花千骨,這絕情池水的傷疤很痛是嗎?不過不要緊,你師父的手臂上也有這麼一道,而且還很大很深,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過你師父因為這傷疤疼起來的樣子是多麼地令人可憐。那刺入血肉,刺入骨髓,□□心頭的痛楚,你現在是不是也有所感悟了?”

竹染看著花千骨手臂上的血越流越多,對於花千骨疼得額頭上的青筋都冒出來的那一臉極其隱忍,一聲不吭,目光呆滯的表情,他很滿意繼續說道:“你和白子畫可這所謂是師徒情深啊!花千骨,你還記得當年你成了妖神後,在七殺殿裡白子畫當著你的面削肉銷骨的場面嗎?”

“…。削肉銷骨…。削肉銷骨…。”花千骨的眸光依舊呆愣,不過那四個字卻在她慘白的嘴唇上不斷重複著。

“是啊!削肉銷骨地那個場面,花千骨,你記得起嗎?那個你最愛的男人寧願削肉銷骨也不願意承認愛上自己徒弟的那個場面是多麼精彩啊!”竹染一聽到花千骨這重複的這幾個字,心下一動,彎腰靠近她,冰冷的語氣,犀利的字句更加清晰地傳入了她的耳膜。

“削肉銷骨…師父。。!”

竹染話一落最後看了眼有那麼一點情緒食物花千骨唇角不由地彎了彎便已隱身離開了。

竹染走後,花千骨才微微低頭,手臂上的那一抹猩紅就如同當年那個畫面在花千骨黑白相間的眸底瞬間滑過,而那久違卻又清晰地聲音在她的耳際如霹靂般全部響起。

“白子畫,你寧願,削肉銷骨也不願承認你愛上我,難道我對你的愛,你就這麼覺得不堪,甚至是一種恥辱嗎?”

“花千骨,我愛你又如何,不愛你又如何,我們永遠…。都是不可能的…永遠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不可能在一起,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他就是這麼對待我的感情,這麼真實這麼殘忍,師父,在天底下你是最溫柔之人,但是為什麼獨獨對我卻可以這麼殘忍,為什麼?

花千骨拼命用牙尖強咬著下唇,看著自己的手臂上越來越猩紅的傷疤,眸底又是一道白光越過,她迷亂的眸間在床榻上隨意地尋找著什麼,卻剛好發現了妝臺處窩著一把剪刀。

耳邊的聲音依舊持續地破碎迴圈著,手臂上的疼痛直達心臟。

“花千骨,我再問你一次為什麼要盜偷神器。”

“花千骨,你竟然愛上你師父,你背德反上,欺師滅祖。”

“孽徒,我要替長留替你師父清理門戶。”

“你還是回來了。”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愛你又如何,我不愛你又如何?”

愛我又如何?不愛我又如何?此時兩眼裡滿是紅白相互映岑的花千骨拼命咬著舌尖,任由著汗水滑過下巴滴入地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