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人。

卓君王妃賀果晴。

而在整個京城放話病得起不來床的顏妃正在跳繩,綠樹蔭下的少女衣衫紛飛;輕靈如燕,周圍滿滿都是一片喝彩。

卓郡王一向是不與應親王府來往的,賀果晴大包小包地說是來探病的;顏挽也只得停了遊戲,陪著她走進屋。

顏挽來了府裡這些日子,自然也是懂了許多規矩,先是問了五王妃可否去到我們王妃那邊,聽得肯定回答才放下心。

賀果晴是個很好說話的女人;據說孃家出身不高,但透露著一股子書香才女的味道。

等說了一小會兒話;眼看著幾個丫頭出門拿水果的瞬間;賀果晴掏出一隻信封,以迅速不急掩耳之時硬塞在顏挽手中。

“妹妹且拿著吧,你們王妃那裡人多,我也沒得著空兒給她。”

這是五殿下的賄賂嗎?顏挽摸了摸那張被團皺了的信封,不知道這個究竟是千兩萬兩的銀票還是哪個典當鋪的寶物提現。

而事實證明,這東西絕對是個好東西,殿下拆開信封看了一眼立馬穿衣服出門了。

哎……殿下出門的時候手指還緊緊攥著信封,顏挽開始痛心疾首,究竟是啥好東西啊,紀念怎麼就能飢渴成這樣?早知道自己就偷偷沒下來了。

其實那真不是啥賄賂,而是卓郡王親筆寫的一封信,信上面就五個大字“仙居,見面說”。

仙居自然指的是京中第一酒樓醉仙仙居。這邊屬於京中難得的好酒樓,兄弟幾個喝個小酒聚個小餐啥的都在這邊。

因為紀念同卓郡王實在沒啥來往,這些年也沒說上幾句話,怕京中有心人做文章,二殿下也是小心小心再低調。

等順利到達目的地後紀念不禁嘆息,兄弟見個面至於嘛,搞得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而卓郡王明顯是更加欲蓋擬彰,他不光穿了一件類似於夜行衣的緊身黑斗篷,而且還生怕別人不注意到自己地將帽子戴在頭上了。

紀念撫額,老五……咱能別這樣嗎?

兩兄弟終於坐定後,紀羽樊很明確地表明瞭自己的立場,二哥,我以後要跟你混。

紀念嚇了一跳,老五你平時那死忠老四的勁兒,怎麼看都不像這種聞風而動的牆頭草啊。

“二哥……”五殿下鄭重道,“您還記不記得當年有人跟你彙報,說李家給四哥送了新幣樣式?”

“記得。”

“二哥那麼聰明,一定一眼就能看得出其中破綻!”

破綻?紀念皺眉,當時來彙報這件事的是徐州知州,他當時還納悶兒呢,這人怎麼會知道如此機密的東西。不過後來想著江山代有才人出,也就沒再問。

“那羅知州是我們王妃的遠房舅舅,這個訊息是我讓他報給二哥的。”

紀念當即就震驚了,老五,你隱藏得很深啊!

“二哥……”紀羽樊拽著紀念的袖子,聲音裡面都是黏黏糊糊的感覺,“二哥,天佑十二年的中元節你還記得吧,我被父皇逼著留守書房背長古文,等背完之後才發現都已經接近亥時。宮裡面大宴不斷,小宴連連,母妃那裡又沒有小廚房,我那個餓啊……是您親自跑到了未央宮,讓那邊廚房給我做的魚香肉絲和火腿燒賣。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二哥是拿我當兄弟的。”

紀念:……,誰還記得這個啊,早就忘了。

“二哥,你是不知道,這些年我真是受夠了四哥了。我們都是一個娘生的,他憑什麼就總是站在我頭上對我吆五喝六的,哼,要論封王時間還不如我早呢,還覺得自己有通天的能耐,每日牛氣個什麼勁啊!而且每次去母妃那裡吃飯,他總是吃很多提絲髮糕,每次吃不完還包著走。果晴在家裡一直說想吃,都是我不中用,一次也沒有給她帶回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