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手沒輕沒重的,把人家姑娘弄哭了可就有意思了。”池燦笑眯眯道。

喬昭看池燦一眼,笑道:“不會的。”

“怎麼不會?”池燦反問。

“謝姑娘不愛哭。”

邵明淵則笑道:“重山打不過謝姑娘。”

池燦原本沒有看熱鬧的心思,聽邵明淵這麼一說,當即放下來茶盞,起身道:“要是這樣,我去瞧瞧熱鬧。”

池大公子不緊不慢走到門口,斜靠著門框看過去,眸子不由睜大幾分,而後緩緩抬手扶額。

雖然他愛和楊厚承拌嘴,但是小夥伴被一位姑娘揍得沒有還手之力真的有點丟人啊!

甲板上交手的二人引來不少偷偷觀望的人。

畢竟是在別人船上,謝笙簫不願太過引人注意,當即決定速戰速決,於是一腳掃過去踢中楊厚承膝蓋窩,把人高馬大的男人踹翻在地,順勢踩在他胸口上道:“服了嗎?”

楊厚承直挺挺躺在被日頭曬得溫熱的甲板上,只覺這輩子的老臉都丟光了,聽到謝笙簫這麼問,哪說得出口那個“服”字,腦袋一懵,抬手緊緊抱住了踩在他胸口上的腳踝。

謝笙簫一怔。

此時楊大公子腦子裡完全沒有了“男女有別”這四個字,趁謝笙簫愣神的瞬間,抱著人家大姑娘的腳踝那麼一擰,謝笙簫就摔到了甲板上。

楊厚承一個翻身把謝笙簫壓在下面,蒲扇般的大手死死控制著她的雙手,大聲問道:“怎麼樣,服不服?”

池燦扶額。

謝姑娘服不服他不知道,但他算是服了。

說好的從來不和女孩子打架呢?楊二你真是能耐了!

各個房間裡都探出了頭。

“隊長好厲害!”

“隊長,剛剛我還以為你輸了呢,還好,還好,沒有丟了咱們金吾衛的臉!”

“隊長怎麼會輸呢,那小子看著就弱不禁風的”

“你們給我閉嘴!”楊厚承吼了一聲,四周立刻安靜下來。

他緩緩低頭,愣愣看著騎坐在身下的人。

發生了什麼事?他說他什麼都不知道,有人信嗎?

謝笙簫臉色鐵青,冷冷問道:“你要坐到什麼時候?”

楊厚承如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騰地跳了起來,沒敢再看謝笙簫一眼,奪路而逃。

他慌不擇路,一頭撞到池燦身上。

池燦疼得一咧嘴:“楊二,你是不是真被瘋狗咬了?”

“我,我”楊厚承臉紅如熟透的蝦子,推開池燦直接衝進了廳裡躲到了落地屏風後面去。

池燦彎唇笑笑:“庭泉,你可料錯了,楊二贏了呢。”

邵明淵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得面上擺出雲淡風輕的樣子,輕咳一聲道:“事無絕對。”

他說完悄悄碰了碰喬昭的手,在她手心快速寫道:“看不到好麻煩。”

不知怎的,喬昭就從他寫的這句話裡讀出了幾分委屈來。

人多不方便說話,喬昭快速回握了一下那隻大手,旋即鬆開。

邵明淵心滿意足彎了彎唇角。

謝笙簫爬起來,面無表情回到廳裡,對著屏風道:“楊公子躲起來做什麼?剛剛不算,咱們再來。”

屏風後傳來楊厚承驚恐的聲音:“不用了,我服了還不行嘛!”

完蛋了,完蛋了,他剛剛坐人家大姑娘身上了,到底要不要負責任啊?

身穿男裝的謝笙簫最初的慍怒過後,神色看起來還算平靜,聽楊厚承這麼說,勉強點點頭,看向邵明淵:“侯爺,我能跟你一起登島嗎?”

“可以。”

謝笙簫這才露出一抹笑意:“多謝侯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