膩的面板,還有被燻的微粉的唇瓣,然後湊上頭,輕輕的在他的

唇上落下自己印記。

這一次,他應該睡上很長一段時間。

只要醒來,他應該便會完全康復了。

木小錦的手指輕輕的拂過他的臉龐,想了很久。

她已經什麼都不怕了,就算所有人都反對,她依然會站在他的身邊。

只要她還能活在這個世上,她便不會捨棄他一天,自己什麼也投有,那便把這條生命,這生命裡

的一切給他好了。

{殳有人喜歡,那又如何呢?那是她一個人的事情,與他們無關。

她真的什麼也不怕了。

木小錦將腦袋縮排花玖卿的懷裡,安靜的聽著他平穩的心臟。

如呆……可能永遠像這樣……

而被一個發燒的病人這麼親吻,口對口的氣息交纏,木小錦本就虛弱的身體毫無懸念的一一也跟著

發熱滾燙起來了。

不過對於花玖卿這個從來沒有生過病發過熱的人來說,他恐怕便是根本就不知道這樣的病症是可以

傳染的,木小錦停在深宮後院的竹林裡的時候,天色已經黯然。

換下一身紅妝,純白的綿綢帶著薄涼貼在她的肌///膚上,連走路也跟著虛無縹緲起來了。

“你們還是這麼亂來……”老神醫幽幽站在竹林深處,那寬大的灰袍子落在他身上皺皺巴巴,便像

是一個普通的糟老頭。

他頓了頓,笑道:“為何你還未吃下那顆藥?我說過,明日之後,神仙便都不能救你,現在支撐在

你體內的,只是你殘存的最後一口氣,就像是那回光返照,你現在行走一步恐怕都無比困難,你何必硬

撐?”

“……若是我吃了,便能撐過去麼?”木小錦顫了顫眉,搖曳在風中的身形有些纖瘦嬌小,卻異常

堅定:“你說過,能救我的人,不在這裡,那在何處?若是我吃了,會不會失去意識,你們會不會把昏

迷的我擅自帶離他的身邊々”

老神醫一愣,許久,他突然捂著灰撲撲的袖子笑了起來,因為身形佝僂,笑起來肩膀一聳一聳,連

眉梢都在顫:“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現在小孩子腦子裡的東西,真是難以琢磨。”好半天,他才停

止抽動,而木小錦挑眉看去,卻依然能看得清他那微動的肩頭,似乎隱忍的很厲害。

“難道那隻剩短短几日的相處,還比不上你的命?“老神醫笑。

木小錦突然想起自己也問過花玖卿的一個問題一一“喂,你為了我,難道連命也不要了?”

現在看來,他還真是差點丟了一條命,那般的狀態,竟然還可以硬撐著去敵人的埋伏的地方,明知

道有危險,竟然還要隻身前往,他就是一個瘋子。

可瘋子,似乎不止是他。

“若是他醒來,看不到我,他會生氣。“

“若是他酲未,看得到的是你的屍體,估計他會發狂。”老神醫毫不留情的戳穿她。手隨意捏住了

一片飄舞的樹葉,揉成了一團,再輕輕向前一扔,竟像是一道兇猛的暗器,木小錦一愣,還未來得及躲

過,便已經被擊中了膝蓋,踉蹌跌在了地上。

“你瞧,你現在連一點反抗能力也{殳有,我若是正要帶你走,何必再餵你藥?”

木小錦抿了唇,從地上又站了起來。

“是,能醫治你的人不在這裡,而他也未必肯來這皇宮給你治病,可是那藥倒是能把你保到那小子

醒來的時候,你若是真不願意和我走,便吞了它,至少讓他看著你死,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