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劍痕!”嚴蔚歇低喝一聲,舉起

手中寶劍,對著夜無歇砍了過去。

劍氣化作一柄長達三丈餘、寬約半尺的巨型大劍,攜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衝向夜無歇。

夜無歇大驚,他從未見過如此霸道的劍氣。他急忙抽出身上佩戴的短劍迎了上去。

他的長劍剛與嚴蔚歇的巨型大劍碰撞在一起,只覺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襲來,震得他虎口隱隱發麻,差點握不住劍柄,身子也搖晃不已。

“噗嗤!”一聲輕響,夜無歇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紅的血。

原來嚴蔚歇早就在蓄積真氣,一旦爆發便是絕地反擊。夜無歇猝不及防,吃了虧,內臟受損。

嚴蔚歇乘勝追擊,手執巨型大劍猛劈下來。他的招式簡單粗暴,卻充滿了力量。

夜無歇咬牙挺住了這波攻擊。

嚴蔚歇再次逼近,夜無歇節節敗退。他已經無法維持站姿了,單膝跪在地上,雙目圓睜。他不甘心,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風度翩翩的嚴公子竟然是這般深藏不露,一招便將他打敗。

“這是什麼招式?怎會如此強悍?”夜無歇喃喃問道。

“弒劍痕!”嚴蔚歇沉聲道。

“不可能,我習遍天下劍招從未聽說過。”夜無歇仍舊無法置信。

“因為這是我創的,你沒聽過很正常。”嚴蔚歇淡淡道,“這一招叫做‘弒劍’,意思是‘弒殺天下所有人’。我將心意灌注劍意創出此招。”他語氣冰冷,就像變了一個人。

“原來如此。”夜無歇喃喃道,“是我輸了,要殺要剮,悉聽遵便。”。

“不。”嚴蔚歇擺了擺手,道,“我不殺你,我要你留著命,永遠的品嚐失敗。”

“你就不怕放了我,他日我捲土重來,取你性命?”夜無歇笑道。

“萬分期待。”嚴蔚歇微笑道,“你若真有膽色報仇,儘管來就是了。不過在我眼裡,你永遠不可能有那個機會。”

夜無歇明白他不是狂傲,而是真有這個實力。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夜無歇盯著他,目光如炬。

“問吧。”嚴蔚歇一臉坦然。

“你既然如此厲害,為何要假裝輸給所有人?”夜無歇問道。

“因為我想活下去。”嚴蔚歇嘆息了一句,“若我光芒太盛,北燕帝不會讓我活到今日。”

“你現在為何如此坦然?”夜無歇又問。

“因為現在我已經不用再忌憚任何人。”嚴蔚歇笑道。

“你真的放我走?”夜無歇皺眉道。

嚴蔚歇冷笑一聲,收起劍轉身離去。

夜無歇看著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靜。他終究不曾想到,自己居然落入了一個圈套中,成了別人手中的棋子。

這一局,輸得不冤。嚴蔚歇的確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比之他更勝一籌。

嚴蔚歇剛走了兩步,王奇高走了過來,“原來你這麼厲害!之前為何要騙我?”他瞪著嚴蔚歇,恨得牙癢癢,“你這人實在卑鄙狡詐,枉費了我以誠相待。”

“呵!”嚴蔚歇冷笑一聲,“我不在乎你怎麼想,也不會和你解釋,你只需記住一件事:我贏了就夠了。至於怎麼贏的,根本不重要。”

說完,嚴蔚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王奇高始終不信嚴蔚歇是這樣的人,但是他又找不出證據。

他心底裡總認為他的好兄弟嚴蔚歇是個謙虛謹慎的謙謙公子,怎麼突然間變了呢?

“難道是被逼迫的?”王奇高暗暗猜測。心情沉甸甸的。

嚴蔚歇並非突然轉變,走到這一步他早有謀劃,不是他自願走向這條絕路。可既然到了這一步,也只有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