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很笨土匪,而且還是要很善意,不想殺人之類的……”

張允錚瞪他一眼:“我都安排好了!”

宋夫子點頭說:“吾等牢記了:笨土匪 ,不喜歡殺人,膽小怕事,就是運氣很好,劫了車隊。”

平遠侯轉著玉球說:“你們都好好地回來,最好不失一兵一卒。”

宋夫子抱拳:“謹從將軍指示。”張允錚也行禮作別。

平遠侯點了下頭,張允錚和宋夫子一同離開了,張允銘也隨著他們出門。

張允銘走在張允錚旁邊,小聲說:“你可要小心。你沒有馬上的功夫,只有拳腳和輕功。就在旁邊看著,出出主意,別親自動手……”

張允錚不耐煩:“你少管我!”

張允銘切聲:“我才懶得管你呢!下回別找我幫忙給你幹事!”

張允錚握拳,兄弟兩個同時開口:“想打架?!”

宋夫子笑著:“好啦好啦!你們就別鬧了,快去向夫人道別,我們得走了。”

張允錚去見李氏,只說自己要隨著人出去跑跑生意,李氏拉著張允錚的袖子叮囑著:“你要自己照顧自己呀,手髒就別拿吃的,睡覺要蓋上肚子……”

張允錚皺著眉,很勉強的樣子。張允銘在一邊看著,對李氏說:“娘,您打他一頓吧!”

李氏要哭的樣子:“我怎麼捨得呀……”

張允銘殷勤地說:“我來打他,我捨得!”

張允錚瞪眼,李氏忙說:“你早去早回,別讓娘擔心!”

張允錚哼唧著應了一聲。

張允錚和張允銘出來,遞給了張允銘一個字條,說道:“你去放在那邊屋裡。”

張允銘撇嘴說:“我才說過不幫你幹事了!”

張允錚說:“那我去和那些人打架!”

張允銘嘆氣:“你就會欺負我!我們前兩天不是和她談論過了?說算來快走了。還送什麼條?”

張允錚瞪眼:“但是沒說是哪天!她說如果到了日子不過去要留個條的!”

張允銘說:“我要是給你送條子,你得把你身邊那個長得漂亮的小廝杜鵑給我留下來。”

張允錚斜眼:“你要幹嘛?!”

張允銘說:“備用唄!我得去釣長樂侯賈府的人,那府裡別的不說,公子們可是一個比一個好色。”

張允錚說:“好吧!他那個樣子也的確不適合當土匪。”

張允銘這才接過紙條展開看:“你該不會留條說你去當土匪了吧?”

張允錚揮拳:“你才那麼傻!”

張允銘見紙條上面畫了架裝載著貨物的車子,可是沒有馬,笑著說:“這倒是很合情理,這車哪兒也去不了。”

張允錚翻白眼:“你懂什麼?馬很不好畫,容易畫得特別難看!時間匆忙,我就不畫了。”

張允銘對著張允錚搖頭:“我的確是想打你一頓!”

張允錚豎眉:“你打呀!誰怕你?!”……

兩個人最終沒有打架。張允錚與宋夫子午後離開了平遠侯府,出了城,到了李氏的一個莊子上。當天晚上,換了一身農家衣服,與五十多人悄悄地分批離開了莊子,往北邊去了。

沈汶夜裡到了院落時,裡面漆黑。沈汶進屋點起燈,發現燈下是個紙條。她一看就知道是張允錚的筆觸,說明他是去劫糧了,而張允銘可不會自己單獨來與沈汶相處的。按照計算,沈汶知道張允錚這一去,到打劫的地點就得十幾天,等到事完,這幫人都會分散成幾路,繞大遠回京城。這樣的話,他沒有個一兩個月的不會回來,原本安靜的夜,忽然變得更加沉寂。

沈汶進了密室,開始畫各種武器和地形機關的草圖。手邊是張允錚帶來的純金的風水羅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