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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個開平方或者負數,有實數系統的雛形。
因為這“數”並不難,大家隨便一學就過了,沒有幾個人再往深裡去研究術數,學子們為了科舉,都去學更艱深的文史經典。現在要找精於術數的,就要看他們是不是研習了《九章算術》之外的書籍,可否有才有學。
嚴二官人花了段時間走訪這些學子的家長。這些孩子都出身中等人家,有建功立業的動力,一聽說是嚴老夫子要嚴二官人來詢問的,大多說要去——嚴敬是誰?曾經的嚴相!這些孩子平時連嚴敬的面都見不到,現在如果藉著這個機會露個臉,日後他提點一聲,也許就能當官了!這不就是這些平民家庭省吃儉用地把孩子送到嚴敬書院來的目的嗎?躋身官僚階層,不再是個平民或者商人。……
至於有危險,家長們覺得富貴險中求,而正在青春期的少年們都覺得離死亡很遠,認為其他人都死了,自己也死不了。所以幾乎嚴二官人詢問的所有人都表示願意去邊關。有其他學子聽見了流言蜚語,也叫著要投軍,還特別瘋狂,嚴二官人反覆刪減,最後定下了五十人。
嚴敬一個個讀了他們的背景,排除了種種顧慮,就讓他們在書院裡對著孔子之位禮拜發誓,保證不能叛國叛軍。結果離年底還半年多,人選的問題就解決了。餘下的時間就是讓教術數的夫子給他們多上上課,就等著新年時嚴三官人夫婦回來過年,然後嚴二官人帶領他們去邊關。
嚴二官人好容易說服了父親自己作為嚴氏書院的管理者,理應跟著這些孩子走,他自然不敢告訴自己父親自己的夫人也在鬧著要去,更不敢說他大逆不道的女兒已經在邊關了。他抱著得過且過的心,不勸阻夫人,也不對父親說實話,就準備著瞞天過海,到時候一走了之。因為他認為到邊關是去說服自己那個一向不聽話的女兒,多一張嚴二夫人的嘴也許就多了一分勝算。
五月時,南方的雨季以瓢潑大雨悍然登場,只幾天,就江河暴漲,接著到處是破堤破壩,險情頻頻。過些時日,長江沿岸地區也進入了雨季,同樣是暴雨連綿。等到黃河地區進入雨季時,又是傾盆降雨!雖然不是天天大雨,但是雨多晴少,黃河九曲,自古就是一條水難之河,結果多處決口,幾處改道,澇災氾濫南北,讓剛從長年旱災中倖存下來的人們,再次陷入了困苦。
太子看著幾尺高的災情奏章,心生煩躁。他現在算是明白皇帝為何讓他親政了:沒好事!全是壞事,而且,是沒法解決的壞事!你們這麼上書求救,朝廷能幹什麼?給你們錢?給你們糧食?給你們調集人力?一樣兒也做不到!那你們還費這力氣做什麼?
本著自己難過,也不能讓自己的敵人好受的原則,太子以皇帝的名義下了一份旨意:讓原來為民祈福消除了旱情的沈二小姐再次入廟祈福——你不是說你的祈禱感動了上天嗎?那就再去一次吧!太子覺得,既然沈二小姐是個聰明人,把她調出府來,也許她的婚事就能在她不在時定下來,她沒法插手。而且,如果想對她下手,還可以在外面再試試。就是沒法殺了她,至少能讓她提心吊膽一番。
還有一件事讓太子開懷片刻:一份從遙遠的海邊小城送出的奏章,經過層層批閱,因其指摘嚴重,終於被遞入了皇城:一名羅姓縣令,指鎮北侯和平遠侯兩家勾結!
這真太珍貴了!第一手的原始資料。太子可不敢浪費掉這麼寶貝的證據,他將這份奏章截留了下來。他再也不敢大量地銷燬奏章,但是如果給三皇子複閱的奏章少那麼一兩份,完全可以推說成是遺失。他要把這份奏章留到最需要的時候再用,而不是現在單獨呈給皇帝。北戎還沒有發動,誰也無法撼動鎮北侯。
太子又想起自己前一年時曾建言修水利,看看!這不就說中了?!可是他也知道,那時那麼一說,就是為了和三皇子的加強軍力抗衡,真的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