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輕蔑和鄙夷的目光。

蘇婉娘僅僅背影就能讓人目不能移,更何況她絕色無雙的容貌。火羅當時驚在當地,只聽張允錚大喝道:“什麼人?膽敢偷窺四公主?!還不站住?!”

說著,就將手中的拂塵狠勁向火羅掃去。沈汶閉眼加強了張允錚拂塵上的力度,拂塵到處,夾帶著一陣風聲。火羅喊叫著退了幾步。蘇婉娘也不再看火羅,轉身向圍著皇家布幔的車上回返。

火羅正當青春期,本已動了野性。他自幼隨父徵殺,修身養性絕對不是強項,加上此時又看到了他有生以來所見最美的容顏和那對他極為鄙視的目光,熱血急衝上頭,沒了任何想法,大喊一聲,像頭野獸一樣飛身向蘇婉娘撲了過去。

火羅兇相畢露,車中坐著看情形的四皇子嚇得大叫了一聲,急著就往車門外跳,被同在車內的丁內侍連拉帶扶才沒有跌出車外。

就在瞬間,張允錚飛起一腳,正踢在火羅的上腹處,沈汶的意識力成倍地加強了他力度的頻率,這一腳踢得火羅半飛起來,四皇子下車時正看到火羅在空中一個弧形跌落,摔倒在地。火羅一口氣上不來,大聲地咳嗽。

四皇子這才穩了身形,靠在車轅處喘氣。

火羅緩過氣時,正見張允錚恭敬地對“四公主”彎腰,說了什麼,他聽不懂,其實不過是“公主要如何處置此人”之類的話。“四公主”語調傲慢地答了一聲,同時做了一個厭惡得像甩開髒物的手勢。

火羅在草原上,看上喜歡的女子,馬上就要了,若是他有任何不喜,幹過後再把人扔給衛兵們糟蹋至死。稍有抗爭的,他能拔刀當場給人家一刀,然後再幹不誤。他長了這麼大,從來就沒有在這上面受到過任何挫折。更何況他是可汗沒有成親的二兒子,多少人還會投懷送抱,哪裡看到過這樣對他棄之如敝履的?一時間,他羞怒難當,也不顧自己胸中脹痛,跳起身來,又怪叫著向蘇婉娘撲過去。

這次四皇子不叫了,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

張允錚傲慢地一步擋在了火羅和四公主之間。看到張允錚穿的衣服,火羅知道這是宮裡的太監。太監就是去了勢的,連男人都不是,火羅從心裡沒把他們當回事。方才那一拂塵和一腳,火羅認為是自己沒有準備好,才讓這個年輕的太監擊中了,現在他準備拼命,把這個太監最好當著那個女子活活打死,然後就在這裡要了她!

張允錚見火羅不停步,一胳膊攔住了火羅,火羅自然一拳揮出,張允錚大聲說:“看,他先動手的!”同時閃身一避,運氣於拳,抬手一記反擊,正打在火羅的鼻樑上,只聽咔嚓一聲,火羅鼻血就流下了來了。火羅一見了血,更加瘋狂,一伸手從右邊靴子裡抽出了匕首,猛地向張允錚刺來。

張允錚又大聲喊:“他先動刀子的!”將手中拂塵一掃就纏在了火羅的手腕上,往外一扯,再用手掌一切,就將火羅的匕首打落在地。然後扔了佛塵,兩個人拳腳並用,正式開打。

張允錚從小被圈在院落裡,鬱氣不出,只能靠打架消解。他打起來不管不顧,怒氣衝衝,連比他大的張允銘也不敢正面與他擊打,只能靠著跳躍騰閃來避開鋒芒。張允錚對自己的武功師傅都敢下狠手,多次把師傅氣得破口大罵,與他對打毫不敢掉以輕心。

現在對手是火羅,張允錚聽見沈汶對蘇婉娘講自己二哥的際遇,再次將她一家都歸在“笨”的屬類中。他現在十七歲,正是少年自高自大舍我其誰,覺得老子天下第一的荷爾蒙高峰期,心中很想在沈汶這個滿腹算計的小騙子面前露一手,讓她看看自己的本事,所以放開手腳,全力搏擊。

沈汶這時也不計較兩個人的恩怨了,為二哥報仇要緊,暗地裡還給張允錚的拳腳加強些力度,以致張允錚拳拳如鐵,虎虎生風。加之他學的是正經功夫,知道該如何打在人的經絡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