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為難我家小姐。”就順著張允錚說的師傅的話說吧,先遮掩過去。

沈汶也笑著點頭:“是呀是呀,你現在不該出山的,我們去邊關不關你的事呀……還有酒嗎?”

季文昭不顧嚴氏蘇婉孃的怒視,馬上給沈汶倒滿了酒,問道:“北戎和我朝互有盟約,為何犯境呢?”

嚴氏鄙夷:“季師兄,你明知故問!”

沈汶笑了:“明知故問,嘻嘻,明知故問,你不信我,嘻嘻……”

季文昭嘆氣,說道:“我只是不明白我朝如何能一敗塗地。”

沈汶對他搖手指:“季國手不知道,邊關有很多內奸……”沈汶打了個嗝,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砸了一下嘴,季文昭又給沈汶倒酒,順口道:“怎麼會?”

沈汶醉醺醺地看季文昭:“太子想讓北戎和沈家軍火併……這樣,三皇子就沒了靠山,他就不覺得有人能威脅到他了……所以,他就削減軍需,再讓內奸……把邊境的佈防盡告北戎……”沈汶又喝了口酒,接著說:“內奸裡應外合,我爹……戰死城中……內奸從背後捅了我二哥一刀……我二哥就……”

嚴氏打斷道說:“這已經不可能了!”

沈汶點頭:“二嫂是女中諸葛,不像我,是個笨蛋……”

張允錚恨道:“你竟然還能有自知之明?!”

沈汶繼續點著腦袋:“是笨蛋!是笨蛋……”

季文昭沉思著,見滿座之人裡,只有四皇子看著清醒冷靜,就問道:“你相信嗎?”

四皇子緩緩點頭,小聲說:“太子……的確不能容人。”那個幕後之人費這麼大的力氣謀,平遠侯出資,這事定是可能。

季文昭陪著喝了許多杯,也微有酒意,一拍桌子說:“我去給三皇子充當幕僚!”

沈汶聽見他拍桌子,醉醺醺地看他,晃著腦袋說:“現在不行……現在可不行……”

季文昭問:“為何不行?我雖不在朝堂,可也知三皇子為人過於率真,不擅計謀,我去助他,也許能與太子抗衡。”

沈汶又傻笑了:“無論多麼率真的人,日後一旦成了皇帝,也會變得多疑猜忌。誰跟他算計過太子或者皇帝,肯定會倒黴。因為他會想:你既然能算計以前的太子或者皇帝,你肯定也會算計我呀!……這就叫開國殺功臣!誰幫著皇帝打江山,誰倒黴……”

此話一出,季文昭臉色大變,四皇子也倒抽一口冷氣。

沈汶又喝了口酒,對季文昭擺手:“你要是現在去幫他,嘿嘿,日後可是沒有好下場的。我早就告訴你,要等新君登位,你才出山。”

季文昭驚問:“你說的?!”用力盯沈汶。

張允錚煩躁地說:“當然不是,我要說多少遍了,是她師傅!她是個笨蛋!”

沈汶笑著點頭,重複著:“是笨蛋……是笨蛋……”

季文昭又不那麼確信了。

張允錚對沈汶呵斥:“那你還不回去睡覺?!笨豬!”

沈汶對張允錚撅嘴:“我想喝酒呀!回去睡覺就沒酒喝了!你才笨!”

張允錚氣得青筋暴,對著沈汶怒目。沈汶卻對著他開心地笑,讚美地說:“你的眼睛這麼亮哇……”

嚴氏哈哈笑,蘇婉娘嚇得把沈汶的臉扭過來,對著自己說:“小姐!醒醒!”

季文昭沉思著說:“飛鳥盡良弓藏,這自古有之。但是,若是能遇明君……”

沈汶聞言掙脫開蘇婉娘對著季文昭笑著晃手指:“哪有什麼明君?皇帝那個位子就是個大糞坑!誰往裡面一站,肯定臭不可聞!”

在座的人都嚇壞了,張允錚大聲說:“她師傅說的!這是她師傅的話。”他倒了一杯茶,推給蘇婉娘:“給她喝下去,快點!”

蘇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