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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其他病症。可是陳貴妃卻越來越虛弱,不思飯食,開始臥床不起。
三皇子和五公主都在日間輪流前來探視照看,到了晚上,都要回到自己宮殿裡過夜。
白日越來越短,寒氣愈甚。隆冬的深夜,黑暗的宮殿裡,冷風窸窣而過。木質的門窗發出吱呀的聲響,似是在開合。
一個黑影閃入了陳貴妃的寢宮中,無聲地貼著牆壁往陳貴妃的床前移動。
殿中靜寂,那個黑影似乎根本不存在,可陳貴妃還是輕嘆了一聲。那個身影閃出,到了她的床邊,從懷裡拿出一塊糕餅和一顆丸藥,放到了陳貴妃的臉頰邊,然後又無聲地消失在了黑暗裡。
陳貴妃拿起那塊糕,慢慢地放在口中吃了,接著,她又把那丸藥含化在嘴裡。清冷的夜色裡,陳貴妃憔悴的臉上流下一縷淚光。
楊氏在鎮北侯走後的日子裡都無精打采,府中諸事頗有怠慢。且不說有關沈毅婚禮的種種安排還未妥當,臨到年關了,年貨的採買,年禮的往來迎送都沒有一一落實。
老夫人只得親自出馬,分去了一半事物,每天和楊氏一起在辦事廳打點雜事,時常要用話敲打楊氏幾句。可無論老夫人說什麼,楊氏都代答不理,該愣神兒時照樣愣神兒,懶得說話就不說話,逼得老夫人幫著解答,幾次把老夫人鬱悶得夠嗆。
沈汶見到楊氏這個樣子,想起前世太子冊封典禮後,楊氏精神疲怠,過了年,就大病了一場,臥床一個多月。好了後脾氣很不好,經常斥責人,還和老夫人使勁鬧,那時的自己覺得她作為當家主母真是特別沒有風度,侯府亂得很。
那次老夫人讓沈湘幫著理事,可沈湘毫無興趣。老夫人就讓沈汶幫忙,沈汶煩老夫人平時喜歡挑刺的習慣,也不願幹事,半心半意地幫著記了幾次賬。
她怕楊氏病起細微時不知,過年才發出來,就讓蘇婉娘去找沈湘,讓沈湘說服了老夫人和楊氏,下次施和霖和段增來看蘇婉孃的母親時,順路來給楊氏看看。
施和霖和段增來時,幾個孩子和老夫人都在廳裡等著。
兩個人行禮後,施和霖見廳中大大小小地站了五個孩子,讚歎道:“鎮北侯府就是厲害啊,看看這些兒郎們,個個器宇軒昂……”
段增皺眉:“你是不是擔心他們府一會兒給的錢不多?”
施和霖氣得咬牙,看到侯府老夫人端坐正中,就沒和段增吵架。
老夫人說道:“請郎中為夫人診下脈搏,她近日精神不濟。”
施和霖稱了聲諾,上前為楊氏號脈。才號了片刻,就抬頭說道:“夫人有喜了。可胎脈不穩……”
老夫人一下坐直:“什麼?!”
楊氏也一愣,問道:“郎中可是當真?”
施和霖撤了手,傲慢地抬頭說:“當然!喜脈如此明顯,又易診,難道還會錯?我徒弟都能診出來。”
段增黑著臉走上來,也號了下脈,說道:“夫人最好馬上臥床休息。夫人懷孕後心緒不安,肝鬱不疏……”
老夫人不等他說完,就喊著:“快!抬春凳來!抬夫人回房休息!”
沈毅和沈堅馬上跑了出去。一會兒,兩個人抬著一架春凳進來了,楊氏苦笑著說:“哪裡需要這樣,我方才還是自己走過來的。”
施和霖捻著鬍鬚說:“夫人還是小心為妙,若不是吾等前來,夫人這一胎,大概保不過年關。”
老夫人拍著大腿說:“怎麼能有這麼糊塗的人呀!這是自己的孩子!氣死我了!”指著楊氏的陪房錢嫲嫲和幾個丫鬟說:“你們是怎麼伺候的?”
楊氏有些羞愧地說:“我也沒多想,只是以為……”她其實中間流了點血,所以當那是小日子,加上思念鎮北侯,就沒往別處想。
沈汶和沈湘扶了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