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瑜這樣如白水般沒有滋味的戀愛說不遺憾就是自欺欺人,但因為了解,瞭解他的一切,所以我選擇將遺憾埋在心裡,選擇理解和釋然。我且把這種寬容稱之為愛,因為愛,所以理解,因為理解,所以寬容。

和王洋逛了大半天,手裡已經拎了好幾袋子衣服,心裡頗有成就感。而王洋也收穫頗豐。

王洋瞄了瞄我手裡的袋子,“喂,你也好歹給自己買點吧!”

“我什麼衣服都有,就不需要了。”

王洋看著我一臉甜笑,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回到學校時,已華燈初上。和王洋殺回學校東門一人吃了一碗酸辣粉才腆著肚子慢悠悠的走回學校。女孩子似乎總對這些街邊小吃分外感興趣,就連王洋這樣吃慣山珍海味的人也不例外。

走到3號教學樓下我和王洋分手,她向東走回宿舍,而我向西走去給張瑜送衣服。

那條通向張瑜宿舍的小路我已經非常熟悉,路兩邊高大的梧桐樹在炎炎夏日裡總會讓人倍感清涼。而我在來來回回往返這條小路時,已經情不自禁的愛上了它們,總會不自覺的抬頭望著它們傻笑。它們見證我們的幸福,當我們白髮蒼蒼時再回到母校,再看到這些梧桐樹該有多親切啊!

那幢紅磚樓又出現在不遠處,那裡有我愛的人。

我腳步輕快,哼著小曲,幻想著張瑜穿上這些衣服的帥氣的樣子。

快走到樓下時,突然看見曹景墨的車停在樓下,距離上次他拔刀相助送我去教室又助我逃過一劫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但關於他的訊息我卻經常聽到,都是他的超級蘇粉絲傳達給我們的。他在外交部呆的風生水起,據說他前段時間又陪了某些領導去了非洲做視察。

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出現在車後,恩!果然是黑了些,估計這次蘇紫的訊息應該是屬實的。

和他並排的還有張瑜,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曹景墨的眼睛裡流露著微微的怒氣,嘴角緊繃成直線,連那好看親切的梨渦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張瑜則半低著頭不知道在沉思什麼。

看他們的樣子,我本想躲開的,可還來不及躲就已經被曹景墨看到了,於是我一臉獻媚的笑容,必恭必敬的彎了彎腰,“曹師兄,你好!”

張瑜也在此刻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我不有自主的把手背在身後,不想被他們發現我手裡提著的袋子。

曹景墨在看到我身後那些巨大的袋子後,眼睛裡有一閃而過的黯然。

“別光記著戀愛,學生會的事情你也要多操點心,這次的事情我還能幫你兜著,下次你就自己好自為之吧。”曹景墨語氣嚴厲,說完也不等張瑜回答,就邁開步子與我擦肩而過,繞過車頭開啟車駕駛位的車門上了車,很快發動汽車走了。

我站在原地,張瑜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出什麼事兒了?”我小心的問。

張瑜搖搖頭,一臉不耐煩:“你就別問了。”

“我只是關心你嘛!”我小聲的嘟囔,一臉委屈。

“你知道了又能怎樣,能幫我什麼?”張瑜煩躁的撥了撥頭髮。

“你不說,又怎麼知道我不能幫你呢??”後邊的話,在看到張瑜怒氣衝衝的樣子之後我選擇閉嘴。

半天之後,他逐漸收斂情緒才問我:“你怎麼來了,找我有事?”

我搖搖頭,把手裡的袋子遞給他,“喏,夏天了,給你買幾件衣服!”我選擇用最平常的口氣告訴他,怕他多想,怕他覺得男子漢的尊嚴受到傷害。

他剛張嘴要說些什麼,我一個箭步衝上去,捂住他的嘴:“別說,這是用我自己打工的錢買的,和我家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再說了,我用我自己的錢給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