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處說與無風得知,無風一一答應。

此時,門外傳來巡邏禁軍的腳步之聲,石人清道:“你快離開,再晚了就走不了了,此地是禁中要地,非比尋常,大內高手如雲,你快出宮。”無風只得含淚別過。

剛出得門來,只見一隊侍衛向這邊奔來,無風想要閃避,已是不及,那隊待衛見一人身穿夜行服色,自屋中出來,大喝道:“拿刺客!”無風見他們足有十來個來,且這麼一喊,不消片刻,必有大隊人馬趕來。當下不及細想,一縱身已躍上屋頂。

那隊侍衛之中有數人輕功較高,見他想溜,也躍上屋來,當下無風在前面緊走,後面數人一路趕了下來。

那宮中房舍何止千百間,無風又沒來過,不認得路,當下盡撿那冷僻的地方行走,無風見前面數處屋子,燈火漸稀,後面來人卻是窮追不捨。行了片刻,突見前面又是一隊禁軍迎頭趕將過來,無風叫聲不好,雙腿一飄,落下地來,見前面一座院子,甚是冷落,院中數間屋子中只有一間微微透出燈火。當下也不擇路,衝了進去,反手掩上房門。見屋子極大,但裡面甚是空落,四壁空空,屋角是成捆的堆成小山似的羊毛。地下雜亂地堆了一些毯子。一盞孤燈之下,一名婦人正在燈下紡織羊毛。無風打量這婦人,見其五官倒也端正,面板甚白,年紀似乎已是不小,約有四十多歲。這婦人見一身穿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突然闖入,不由吃了一驚,停下手中正自搖著的紡車,口中吃吃道:“你……你是什麼人,為何深夜來此。”語氣之中甚是驚懼,似乎是南朝口音。無風不及細說,後面追來的腳步聲已清晰可聞。無風向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可出聲,自已趕忙躲在屋角羊毛堆中。

只聽門外一人敲門道:“趙夫人,快快開門,有刺客進來了。我們要搜查。”那婦人站起身來,無風聽得門呀的一聲開了。幾個的腳步聲匆匆而入。一人道:“趙夫人,深夜打擾,適才有一刺客入宮,我們一路追趕,見他進了你這院落,怕於你不利,所以急急趕來,還望見諒。”那婦人哼了一聲,道:“老海,你越來越放肆了,是不是我老婆子現在失勢了,你就可以胡作非為,深夜亂闖了。當年你還不是先帝爺一條狗。”那叫老海的侍衛陪笑道:“哪敢哪敢,夫人是先帝爺的紅人,我們做下人的永遠是奴才,豈敢亂來。”那婦人回道:“嘿嘿,你倒還知道先帝爺,我以為你眼中只有新主子了呢。”老海笑道:“我們也沒辦法啊,宮中要是有什麼事,我們可得賠上小命,何況捉拿刺客也是為夫人的平安著想。請夫人莫怪。”說完,老海向邊上幾個侍衛一努嘴,那幾人會意,在屋子之中四處搜看,卻未見半個人影。

老海見確無人藏身,道:“好了,夫人安好,我們告辭了。”耳聽得一行數人腳步聲漸漸遠去。

那趙夫人見他們走遠,回過身來,對那堆羊毛喊道:“你出來吧。”卻不見有人答應,不由甚是奇怪。走近前去,卻哪裡有什麼人影。她轉過身來,卻見無風已站在紡車之旁,取下了蒙面黑巾,正自微笑道:“夫人,多謝了。”原來,剛才趙夫人出去開門之時,無風已抓了數塊羊皮,躍上房梁,用一塊大的裹住身子,其他幾塊胡亂掛在樑上,他知這幫侍衛必定會搜尋那堆羊毛,故此出奇不意,果然有用。

趙夫人道:“你是什麼人?”無風道:“我我”一時不知如何向她解釋。那婦人見他猶豫,喜道:“難道你真的是來宮中行刺那狗皇帝的刺客,刺死了他才好呢?”無風奇道:“你不是宮中的人麼,為什麼如此說?”

那婦人嘆了口氣道:“這狗皇帝壞事做盡,宮中之人有幾個不指望他早點死去?只是眼看他氣焰囂張,越活越是適意了,老天無眼啊,這又有什麼辦法?”無風道:“你們這麼恨他,到底是為了什麼?”那婦人道:“你有所不知,這事說來話就長了。”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