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母體裡已經有了缺氧的表現,加上孕婦現在的身體虛弱,需要立刻剖腹產,並且存在一定的風險。

君饒簽了手術同意書,莫初薰就被直接送進了手術室,手術室的門關閉的那一刻,男人邪魅的雙眸有了說不清的擔憂。

莫初薰,沒有我的允許你和孩子都不允許有任何意外!

旁邊的幾名警察等待在一旁,薛子染墜樓,毫無意外的死亡,就算君饒不承認從事的非法行為,但關於薛子染逃獄挾持孕婦的筆錄還是要做的,眼前的這種情況,只能等一會兒產婦從手術室裡出來再做筆錄。

“君先生,您的傷口還是先處理一下吧!”一個護士忍不住開了口,君饒腿上的刀子還插著,血已經染紅了一大片褲腿,看起來頗為恐怖。

“手術要多久?”君饒眉峰微皺,看著手術室緊緊閉合的門問道。

“大概一小時左右吧!具體情況還要看產婦和孩子的情況,莫小姐帶著傷估計時間會比一個小時長些。”

“那我等她們出來!”他血多的是,一兩個小時還流不死!

男人已經這麼說了,護士也不再說什麼,只是覺得真替裡面的產婦高興,多好的男人啊!被這樣的男人愛著一定很幸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君饒看似淡定的站在一旁,心裡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煎熬著,從一開始他就認定了莫初薰肚子裡的孩子是君驍的,所以在剛剛那種連他都已經快要不抱希望的情形下,聽到女人說是他的孩子,沒有人能明白他那一刻的心情,已經沒了力氣的身體突然間就盈滿了力量,支撐著他活下來,必須要活下去!

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君饒完全不顧腿上的傷口急步走過去,斜長的眼角有著掩飾不住的緊張。

“大人和孩子怎麼樣了?”

護士笑了笑,才開口說道:“母女平安,不過孩子早產,體重過輕,加上在母體內有些缺氧,已經送去了早產兒溫箱,產婦過了觀察期就會送去病房。”

女兒?君饒唇角笑意越來越濃,他有女兒了!

君饒一直等著莫初薰被推到病房,女人產後的虛弱讓整個人看起來羸弱可憐,臉色也蒼白的厲害,不過眼裡卻不似之前那樣的空洞無光,新生命的誕生,給她注入了新的力量。

目光微微移動,看向男人還插著刀子的腿,血染了半條褲腿,頓時也說不清楚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

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她覺得自己無比矛盾,她是恨君饒的,可在孕育孩子的過程中,面對著悉心照顧的君饒,面對著寧可不要自己的性命要保住她和孩子的君饒,她已經不清楚在這份恨之中,到底是不是摻雜了她不敢想象的東西。

“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女兒!”君饒眼角有著莫初薰很少見過的笑容,他是在開心嗎!

第二天薛子染越獄挾持孕婦以及從樓頂摔下死亡的事情就上了新聞,對於薛子染的死亡,主持人也不禁感慨唏噓,曾經君家的女婿,薛氏的總裁,無一不是帶著光環的名號,可到最後卻淪落為一名逃獄範,落得身死名臭的下場。

顧萬千給孩子喂完奶,衝著看電視的藍君琰說了一句。

“都是*闖的禍!”

人心是最複雜且不容易滿足的,每個人都會有這樣或那樣的*,有些人知道之所以帶著望字,就是因為它有可能望而不得,堅持過後覺得無果就動的灑脫放手,可有些人,卻覺得想要的一切就在不遠的前面,一路上不管使用任何手段,哪怕拋棄所有的人性,都必須要到達那個所謂的終點。

可最終換來的到底是什麼,只有當事人最清楚。

“莫初薰生了!”

藍君琰沒有再就薛子染的話題再談下去,作惡多端的人死有餘辜,甚至他的心裡是有些慶幸的成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