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的表情。

邵元節微微一笑,道:“餘施主,想必沈老前輩和妖人李子龍後來在黃山兩敗俱傷,自知來日無多,這才留下手書的秘笈和遺書,含恨以歿……”

餘斷情道:“邵道長,你說錯了,他們後來結為好友。”

他略為停了下,望向金玄白,道:“弟子不敢隱瞞,當年在黃山天都峰西側的一處洞穴中,的確得到了九陽真君當年留下的半本手抄秘笈和聖門宗主李子龍的手笈一冊……”

邵元節失聲道:“什麼?那妖人李子龍還是魔門的宗主?”

他隨即一怔,道:“餘施主,你把魔門稱為聖門,莫非你也是魔門的弟子不成?”

餘斷情苦笑道:“在下雖然算不上是聖門弟子,可是學過李宗主傳下的神功和劍法,應該說有一半……”

他吁了一口氣,又道:“就如同我學過九陽心法,也算得上是半個九陽門的弟子。”

金玄白冷哼一聲,道:“就因為你貪多,兼習這兩門心法,這才釀成大禍,將要面臨走火入魔。”

餘斷情臉上泛起哀傷之色,道:“這些年來,弟子苦練這兩種武功,總希望能窺及武道之神奧,豈知反倒造成隱憂,師父你既然能看出弟子的隱疾,想必一定可以替我除此大害。

金玄白道:“你練功不得其法,自然未蒙其利,反受其害,普天之下,若說有人能替你導正氣脈,祛除此害,大概只有家師和我了。”

他冷冷一笑,道:“可是我又為什麼要替你做這種事?”

餘斷情道:“弟子願將所得到的這兩本手笈和兩位前輩留下的遺書,一齊交給師父你……”

金玄白打斷他的話,道:“別叫我師父,我可沒答應收你為徒。”

他眼中寒芒一閃,又道:“再說井六月也要我收他為徒,你們可以說是仇人,怎可一同歸在我的門下?”

餘斷情辯道:“這十多年來,劍魔井六月雖然找我不少麻煩,可是我們卻不是仇人,他僅是把我當成試劍的物件而已。”

金玄白淡然一笑,道:“真的嗎?可是井六月並不是這麼說的!”

餘斷情道:“他怎麼說,弟子不知道,可是我從未把他當成仇人,只把他當成激勵我的物件,若非有他,今日我也不過是個二流的武師,不是做護院,就是做鏢師而已,|Qī…shū…ωǎng|所以,我應該感謝他才對。”

邵元節詫異地望著他,仔細地忖思一下,也覺得他這番話的確有幾分道理,並非強辯之詞。

他心念一轉,道:“金侯爺,你真的要把井六月施主收為徒兒?”

金玄白含笑點頭道:“我已經想過了,他既然堅持要拜我為師,修習必殺九刀,我為何不能成全他?”

邵元節猶豫了一下,問道:“侯爺,你這麼做,妥當嗎?”

“有什麼不妥當?”

金玄白嘴角噙著微笑,道:“我已經想清楚了,這麼做,對我至少有兩個好處,我又不是傻瓜,為何不做這種一舉兩得的事?”

他想到劍魔井六月堅持要拜自己為師,習練必殺九刀,等於是涮了漱石子的面子。

以後,當他帶著徒兒井六月,堂堂正正的向漱石子挑戰時,只怕漱石子會氣個半死!

除此之外,當沈玉璞知道漱石子的親生兒子,竟然會成為自己的徒孫,頓時,他的輩份比漱石子都高了一輩,想必當年在泰山之巔,敗在漱石子罡氣之下的那股怨氣,也會完全得到舒解。

像這種有趣又好玩的事,他豈能莫名其妙的推開?

望著天刀餘斷情一臉誠懇的樣子,金玄白又盤算著,若是同時也把餘斷情收為弟子,究竟有什麼好處?

經過再三的衡量,他覺得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