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得好死!”

循著聲音,我慢慢走進地牢中那被鐵鏈捆綁在兩個石柱上的人。

巫靈姬低著的腦袋忽然驚蟄般的抬起,仇恨的目光如利劍般直直像我掃來,“巫雪姬,你要折磨死我?我的身上可是留著和你一樣的血,你會遭報應的,等你灰飛煙滅,你又有何面目去面對我們的父親?!”

“啪!”

我舉起手,乾淨利落的甩了她一巴掌,鬆了手,只覺手掌上微微一陣發麻,揉揉了微痛的手掌,低著頭看著偏過頭明顯安分的靈姬,我這才緩緩開口:“我以為你忘記了,忘記了我們的身上流著一樣的血;忘記了你聯合二叔親手將父親的元神毀的一乾二淨,忘記了你喪心病狂,為了血魂珠三番五次的至我於死地;忘記了子巫族如今的沒落也有你的一份!你說你忘記了這麼多,我又該記住什麼呢?”

“呵呵……呵呵……哈哈……巫雪姬,若不是你當年執意要嫁給景肅,父親怎麼會死得這麼早,而我和二叔又怎麼會輕易得逞,所以,一切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哦,不對,還有你的死,若是你死在父親前面,這一切便不會發生了,雪魂珠便是我的了。只要你不在了,子巫族便是由我繼承了,止慕也是我的了……所以,都是因為你!一切都是因為你!”

巫靈姬忽然抬起頭憎惡般的看著我,濃豔的鮮血順著她的嘴角緩緩流下。忽然,她慢慢咧開唇瓣微笑,“你知道,為什麼你復活的時候,胸口會有一處很深的刀傷?因為那是我刺的,刺進你紅顏的喜服,然後看著你驚恐的睜著雙眼瞪著我,掙扎著可笑的問我為什麼,我在想如果那時候你死了多好,至少連昊天塔也不能跳了,也許,那時候你就永遠不能復活了!”

“靈姬,我們曾經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我附上她的臉,用這隻剛剛甩過她的右手慢慢撫摸她微微有些紅腫的臉頰,巫靈姬掙脫著要躲開我的撫摸,硬是將身上的鏈鎖震得嘩嘩作響。

我不顧她的反抗,一遍遍的撫過她的眼睛,還要笑起來和我極其相似的眉角,“巫靈姬,巫雪姬,你看,別人一聽到我們的姓名便知道我們是姐妹呢!”我兀自看著她的眉眼微微展顏,就像很久很久之前,我們曾經一同躲在山上石洞的石床上,偷偷的羞澀的談論著當年的少女情懷。

“巫雪姬,我一直很討厭你,討厭父親對你的偏愛,討厭你單純的性格,更討厭止慕對你的愛慕,討厭你,姐姐……”

靈姬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我用盡了全身的力量,緩緩將放置在她脖頸上的右手緩緩拿下,甚至直到放置在一旁,那隻手還止不住的顫抖,靈姬的臉安靜的落在一旁,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早已空空。她的臉頰上滑過一行清淚,我早已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她的。

恍惚中,我慢慢走出地牢,門口處,幾位長老站在門口,一臉沉色望著地牢裡面的動靜:“上神,聖女她?”

“她睡著了,你們不要打擾她。”我輕輕的說,隨著他們的視線慢慢往回去的方向看去,眸中盈溢的竟是滿滿的溫柔之色。

其中有位長老忽然衝了進去,半響,這才驚慌的從地牢中跑出,“聖女……聖女她……”

是的,這就是靈姬自己選的結局,在我還沒動手前,親手了結了自己的生命。

天空忽然昏暗了下來,東方的豔陽忽然染上了一層泣血的嫣紅。

麒麟從遠方飛奔而來,我一個翻身而上,飛至子巫山的上方,那子巫山腳下正在巡視的妖物忽然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出神的望著遠方的一輪紅太陽。

忽然,他們的雙眼越來越紅,越來越紅,紅的就要燃燒般,失去了理智。

正在為一個族人鑄制鐵器的魔物忽然將手中的鐵器猛然砸向了無辜的子巫族人,瞬間,這便猶如一個導火線般,越來越多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