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裡生命裡最重要的第一個女子,初次嚐到了那魂牽夢繞,輾轉不安的那不為人知的懵懂情懷。

再次走進這所學校,已經是三年後的今天,如今,校園景色依舊,伊人卻芳蹤渺然,曾經和自己在同一片清輝朗照的月光下傾聽夏蟲的低吟,於午後陽光下球場爭雄的同學們,已經各奔前程,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由於剛過完年,留校的大多數是在任的職工,學生們因為還在家裡面和親人們歡聲的過著新年,是故,學校裡沒什麼太多的人,蕭朝虎和彭清清兩人走在學校的林蔭道下,看荷葉上的露珠在太陽對映下,光芒四射,晶瑩剔透,看微風吹過樹枝帶動枝葉顫動的移動。

兩人默默的走著,誰都沒做聲,似乎怕驚動校園這難得的平靜,走著,走著,兩人就走到了校園林蔭處一個石亭裡,蕭朝虎看了看彭清清,然後才道:“清清,咱們倆在這坐坐,說說話,好不”。

彭清清點了點頭道:“恩”。

蕭朝虎見彭清清答應和自己做下來好好的說下話,趕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餐巾紙,走到石亭邊一根木凳子旁,開始用紙巾擦拭木凳子上的汙跡。

清掃完後,兩人並排的坐在一起,彭清清首先開口道;〃蕭大哥,能否給我說說你這三年時間裡發生的事情麼,我真的很好奇噢“。

看著彭清清那充滿期待的目光,蕭朝虎本想脫口而出,可接著想了想,自己所經歷過的黑暗和血腥,說出來的話,對彭清清也不是什麼好事,再說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很久了,自己也不想再去回憶,畢竟回憶是件很痛苦的事情,那麼多熟悉,年輕的面孔就那麼匆忙的離去塵世,鮮活的生命就那麼凋謝了。

但蕭朝虎也不想就這麼忽悠彭清清,而是挑著那些不怎麼血腥的事情跟彭清清說,軍隊,自古就是男兒心目中嚮往的聖地,多少男兒拋頭顱灑熱血,於黑暗和惡劣的環境中堅守者自己的崗位,以生命代價來詮釋真正的男兒之情,那種熾熱朝聖的情感不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所能想象得到的,聽著那些或感人,或尷尬,或憂傷,或歡樂的場面從蕭朝虎口中淡淡道出。

此時的彭清清這才明白那些在她心目中只是一個代號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戰士是多麼的不容易,只為了一個信任,他們可以泡在洪水氾濫的重災區,用自己單薄的身體,數百人,上千人,抑或上萬人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抵抗住那鋪天蓋地,可以侵蝕世界一切萬物的洪水。

就是因為有了這些戰士,國人才能如此安詳,可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和自己親近的人閒看花前樹影移動,於月下對酒當歌歡聲笑談,就在這一刻,彭清清的心境發生了改變,開始變得有點崇拜起蕭朝虎來了。

想起了曾經在軍隊裡的記憶,想起那些熟悉的同伴,還有那些和自己在境外執行任務而犧牲掉的戰友,想起曾經為了救自己而失去性命的隊長,那一張張熟悉的臉龐似乎此刻全都活了過來,似乎於虛無的空氣中正笑著看著自己。

蕭朝虎眼眶只覺一陣溼潤,低聲唱道:“寒風飄飄落葉,軍隊是一朵綠花,親愛的戰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媽媽,聲聲我日夜呼喚,多少句心裡不要離別時兩眼淚花,軍營是咱溫暖的家,媽媽你不要牽掛孩兒我已經長大,站崗值勤是保衛國家風吹雨打都不怕,衷心的祝福媽媽願媽媽健康長壽,待到慶功時再回家再來看望好媽媽,待到慶功時再回家再來看望好媽媽。

故鄉有位好姑娘。我時常夢見她軍中的男兒也有情啊,也願伴你走天涯,只因為肩負重任只好把愛先放下,白雲飄飄帶去我的愛,軍中綠花送給她。

蕭朝虎唱歌的聲音並不是很好聽,但他因為經歷過那鐵血般的軍旅生活,唱出來,所蘊含中的感情卻很是讓人感動,坐在他旁邊的彭清清忽地被深深的給觸動了,她並不怎麼懂得去安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