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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宋極明明是在救人,卻變成了遭受眾人質疑與逼問的兇手。如果這是曹毅所要給予她的,或許當初就不該固執的追尋什麼謎底。她腦子已經亂成一團,立在人群裡不知該站還是坐下學著宋極三緘其口。
此刻的宋極一臉沉靜,似乎早已做好最壞的打算。無論治安隊如何逼問他都淡漠的一句:等警方來處理。
聽到宋極出事,小陳和巫昊陽馬上趕來。從巫昊陽探聽到的情況來看倒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包小娜作為唯一的目擊證人,她的證詞多少還能起些作用。當警察盤問她的時候,她不假思索地斷定宋極沒有襲擊河馬。實際上她根本沒看到匕首是誰插的,但她一定得證明宋極的清白。畢竟她和宋極都知道誰才是真兇。
之後的情況倒不妙了,河馬在趕赴醫院的途中失血過量死亡。原先可以定義為民事責任升級成了刑事犯罪。包小娜得知宋極的處境很不樂觀,主動交代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包括給河馬紋身和為什麼宋極要找河馬等等。至於曹毅,她想過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他,本來這也是曹毅早已預備下的禮物。
或許早在和河馬碰面之時,他就已經起了殺機,而河馬也一定發現了曹毅的某些秘密才會惹上麻煩。在到達警局之前她悄悄問過宋極,河馬和機場的臺商死前失控的行為非常想象,都是在聽到一些明確的指令而發狂。前者是被‘白辰逸’三個字詛咒,後者則是被哨音蠱惑,結局都是逼上絕路。這一定和他們身上不同形式的紋身有關係。包小娜想到日記中那個神秘古裝人,旁邊兩個口字拼起來就是個‘呂’字。但是有關係的人際網中並沒有姓呂的。不過宋極倒是很有自信,一定不會被曹毅栽贓成功。在交代的過程中他說出了曹毅其人,以及他的身世和紋身殺人案之間的聯絡。當警方再次審訊包小娜,讓她把曹毅的情況交代清楚,包小娜真的考慮了很久。她看著眼前這些眼神凌厲的陌生人,忽然被對面白熾的燈光照得抬不起頭來。
“趕快交代清楚,你到底對曹毅這個人瞭解多少?還有,他和河馬又是什麼關係?”審問的警官不耐煩地逼促。包小娜緊握著雙手,“我,我和他了解不深。”
“這種時候你還要姑息養奸?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我可以想象你和他是同流合汙!”
“我認識他並不久,除了今晚陪他給老主顧接紋身的活計,平時根本就不清楚他做過些什麼。我可以發誓!”包小娜急了,其實是急著掩飾。她清楚就算找出曹毅,也沒有真憑實據能告倒他。河馬的死不過是她和宋極的猜想,並不能因此證明鐵定是他造成的。她不過是在替自己贖罪,對於曹毅實在有太多該抱歉的地方。儘管他丟下自己一個人消失得無影無蹤,但她還是很想他,很想再見他一次。
誰是白辰逸,誰是曹毅,誰生誰死,她都已經不願意去想,只要能見他一面就好!
曹毅真的出現了。在包小娜萬念俱灰之際,曹毅主動來到了警察局,坐上審問室的靠椅淡然說道:
“讓我和那位警官見個面,真相自然一清二楚。”
作者有話要說:踴躍發言~~多多撒花或砸磚啊~~~
☆、第三十六章 劫中劫(上)
宋極也許從來沒想過;會有今天——審問的物件換成自己,對面那張隱藏燈後的臉成了曹毅。他相信局裡人之所以會答應曹毅荒唐的要求;無非是放長線釣大魚,同時也趁機摸摸他和曹毅的底。說穿了,他也是嫌疑犯。
“現在你見到我了,有什麼話就說吧。”宋極把檯燈挪到離自己最遠的距離,雙手抱在胸前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相對的,曹毅卻顯得溫文儒雅,甚至掏出一塊手帕鋪在桌上,輕輕撫平褶皺,再抬起頭時嘴邊掛著一抹笑。淺淺淡淡,不溫不火:“宋警官,你最想看到什麼?我都可以用這塊手帕呈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