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尋找,他們找到一個四周高山圍繞,遍野長滿了梅花的山谷。

山伯給那谷取了個名字,就叫梅花谷。

………【第十章 魏晉風飄逸,寒食奔走疾】………

最近以來,白得財忽然得了很多的金銀,房子連著蓋了數十間,圍著老宅繞了兩三圈,將種植奇花的內院保護得嚴嚴實實。

白家擁有的土地未見增長,不知為何,白得財一反常態,一口氣僱用了數十個丫鬟、下人,而且個個身體強健,目中帶著異樣的神采。

至少從表面看來,那些人無不對白得財保持尊重,見了白素貞更是畢恭畢敬。所以如今的白得財頗有一種志得意滿的感覺,時時發出“嘿嘿”jiān笑,就像一個終於熬出頭的土皇帝一樣。

白素貞的感覺也不壞,雖然家裡多了不少的外人,但是那些人都在變著法的討好她,將她捧得金枝玉葉一般,今天備了好吃的讓她品嚐,明天又有稀奇古怪的玩物,因而她感覺rì子過得很舒心,她喜歡這種眾心捧月熱鬧的感覺。只是有一點不太好,那就是她走到哪裡都有人跟著,幾乎完全失去了zì yóu自在的空間。

姐姐素潔已經回薛家很久了,兩個月也沒有再回家省親。素貞經常想起姐姐所說的話,可是總覺得那不是真的。無論如何,她都無法相信父母會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門信徒。不用說,那肯定是姐姐想錯了。

比起先前,她每天的活動也改變了很多,已經不必守著枯燥的女紅、刺繡打發rì子,而是可以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比如吹笛,唱歌,只要不離家便可。

那朵奇怪的“孽海花”已經長大了不少,枝繁葉茂,足有兩尺高下,只是還沒有開花。每天晚上夜半子時,都有人給它澆灌一勺白得財帶回來的不知名的“聖水”;每rì午後,都由白得財親自抓一撮九yīn土,撒在花的根部。

特別奇怪的是,從這兩天開始,每天早上天剛剛亮,太陽尚未出來的時候,白夫人都早早地起了床,拿塊潔淨的棉紗小心翼翼地擦拭“孽海花”葉子上的露珠,然後用力擰在一隻木碗裡,加了木耳蓮子羹,端到白素貞房裡讓她喝。

白素貞不疑有他,自然是一口喝下,心裡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只是每次服下蓮子羹之後,她都感到腹部有些發涼的感覺,那種涼涼的感覺很舒服,往往先圍著腰部迴圈幾圈,然後上下流竄不住,直到半rì之後才歸於臍下三寸。在寒氣流竄的期間,她常常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一點都不想下地活動。直到中午時分,陽氣蒸騰的時候,她才會出門在院子裡四處走走。

這些天,她每隔兩三天就會做一場奇怪的夢,有時夢見自己身輕如燕,幾丈高的高牆一掠而過;有時夢見自己力大無窮,碗口粗的樹也能連根把起;有時甚至還夢見了許仙,只是每次都看不真切,朦朦朧朧的,也不知他在什麼地方,只能徒增幾分思念。

或許身為同齡人的緣故,她對許仙有種別樣的關切。隨著不時的魂牽夢繞,她的心裡越來越有了許仙的影子。有時候,即使不做夢,她也會不由自主地想到他。

她做的夢總是很奇特。有一天,她甚至夢見自己在一個僻靜的山洞裡靜坐練功,試圖練化腹中的寒氣。這一次她倒是記得很真切,甚至記住了練功的方法,夢醒之後還能試著練習,而且感覺跟夢裡一摸一樣。

於是從此之後她便多了一件事,那就是服完蓮子羹開始靜坐。說也奇怪,每次只要靜坐小半個時辰,身上的寒氣便會固定下來,而且變得若有若無,想它有就有,想它沒有就沒有。再也不用像先前一樣,必須在床上躺個半rì。

這一天,白家忽然來了個十分美豔的中年女子,那種美豔透骨的程度連白素貞見了都感到詫異。女子自稱是花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