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黑暗中洛薰看不真切,但她的第六感卻告訴她,帳內有人!而且那人就在離她很近的地方!

洛薰第一個反應是武月回來殺她了。但如果武月要潛入帳內殺她,尤其會等著她醒過來?

可如果不是武月,還有誰需要偷偷潛進她的帳內呢?

正在疑惑,那人突然有了動作,黑暗中。洛薰突然看到什麼東西一閃,待閃光穩定下來,她才看出那是一把刀。

看不清持刀的人,唯一能看到的是那把明晃晃的刀慢慢地接近了自己的,然後緩緩地,那把刀的刀刃平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冰冷的刀刃蛇一樣貼上了她的面板,在她的臉頰的移動了兩下,像是在撫摸她,洛薰驚恐不已,不由打了個哆嗦。

“你醒了。”黑暗中,一個暗啞的聲音突然響起,“我還在想,要怎麼樣叫醒你呢。”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在寂靜的賬內還是異常的響亮,對面的若煙似乎也聽到了,睡夢中猛然翻了個身。

那把刀突然就撤離了洛薰的臉,直奔若煙的方向。

“不要!”洛薰低低的聲音大叫,“她服了藥,整天都在昏睡,她不會聽到的!”

那把刀停在了半空中,凝滯了片刻,終於還是緩緩地扯了回來,“好,我就信你一次。”那個暗啞的聲音說。

“你是誰?”洛薰欠起身,在黑暗中隱約辨出一個黑衣人的影子,黑巾蒙面,黑巾包頭,只露出兩隻眼睛,中等身形,但絕不是武月。

“我是給你送密信的人。”黑衣人把刀被刀了身後,朝她走近了幾步。

“你是韓無涯的人!”

“不錯!”

“你……你找我……”洛薰突然想起了最後那封密信的內容,讓她在大軍達到剎寒峰前務必動手瞭解那件事,現在大軍已經到了剎寒峰,而霍破城還是好好的活著。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了,”那人陰陰地笑起來,“現在大軍已經停留在此數日了,不日就要登山,你卻一拖再拖,你失望了你失信的後果了嗎!”

“我沒有,但是……但是最近事情頻發……”

“這些我不都不關心,我只關心你什麼時候履行你對國師的諾言!”

“我……我做不到!”洛薰把心一橫說道,“我已經改變主意了,我下不了手!”

“你!”那人勃然大怒,刀光一閃架在了洛薰的脖子上,“你做不到!如果在你的命和他的命之間選擇呢?國師費了多少心力才把你安排進了侯府,你倒好,白白錯過了多少的機會!現在隨軍出征,每日就在他的身邊,卻還是託著不肯下手!”那人越說越恨,“你就是天下最傻的傻瓜,不過認識了他幾個月,就以為完全看清了他!以為你成了他的女人,他就會如此對你一生一世嗎!你簡直是在做夢!”

“你……你都知道!”洛薰膽寒了,這個人竟然知道她全部的事情,原來從侯府的時候就跟上她了!

“我當然都知道,所以我勸你,不要再做白日夢了。瞭解了這件事,你想要的,國師也才能幫你完成,否則……”他手上一緊。刀鋒又貼住了洛薰的臉頰。

“否則怎樣!”洛薰氣惱已極,“否則你就殺了我!”

“殺了你?哈哈,”黑衣人突然笑了,“殺了你豈不是太容易了,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會把你的真面目一點點地暴露在他面前,讓他看看,你究竟是一個人,還是一條蛇!”

“我不是!我不是!”洛薰快要崩潰了。“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你既然什麼都知道,有能自由出入軍營,你為什麼不去!為什麼是我!”

“因為我沒有蓮花刀。”

蓮花刀!洛薰猛然抬起頭,見黑衣人突然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