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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是不得不承認這樣幹,自己心裡的確很憋屈,有一種想打人而打不到的感覺。
甚至朱由校還因此直接遷怒於楊嗣昌,責怪楊嗣昌這個執掌兵部的侍郎對於自己的同胞被人屠殺而毫無辦法,因而還直接罰了楊嗣昌的半年俸。
楊嗣昌自己自然是哭笑不得,但也毫無辦法,誰讓他現在管著兵部呢,擱在現代也相當於國防部常務副部長,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胞被屠殺,似乎的確應該承擔點責任。
儘管讓楊嗣昌這個兵部左侍郎背了鍋,但朱由校最近的心情還是異常的煩躁,初始還逛得好好的他一看見這御花園內的碧潭就想到了萬里之外的南洋,想到無數同胞被一群愚蠢的人斬殺於屠刀之下,猶如豬狗一般,而大明竟然毫無辦法,他就不由得來氣,直接將海蘭珠手裡的盤子連帶著魚食全丟進了水潭裡,激起好大的浪花。
“回宮!”
朱由校氣呼呼地往坤寧宮走去,已換上明廷宮裝的海蘭珠忙疾步跟了過來,雖然手裡已經沒有什麼盤子可端了,但仍然是戰戰兢兢的,眼前這個帝王實在是太喜怒無常了,海蘭珠不知道自己會在什麼時候會被他給處死。
不過,就在朱由校往坤寧宮走來時,王承恩這時候急著走到了朱由校這裡來:“回稟陛下,惠嬪已經回宮了,而且已經成功刺殺李永芳,與此同時,督師盧閣老也遞來奏疏,稱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復廣寧城,失守達八年的廣寧城再次回到了我大明手中,可喜可賀!”
朱由校從王承恩手裡接過奏疏來,粗略的瀏覽了起來,對於廣寧城的重要性他是知道的,作為寧錦防線上的一個重要據點,當年廣寧城大敗,十三萬大軍全軍覆沒,孫承宗的戰略構想也因此被打破,而滿清也因此進一步壯大。
若不是因為廣寧城的慘敗給大明留下較大的創傷,朱由校也不會因此常常將這個例子拿來給皇家軍事學堂的學員們講,甚至給整個大明朝的官員們講,可以說,正因為朱由校為了增強大明士子們的羞恥心而刻意常揭廣寧慘敗之傷疤而使得如今廣寧城被收復也讓大明所有的人都因此而感到更加的興奮和激動。
即便是王承恩亦是如此,雖說他不過是個太監,但跟著朱由校耳濡目染之下,他現在也變成了一個“愛國主義者”,對於這廣寧城的情結也非常深,因此在得知廣寧城重歸大明後,他就迫不及待地來找朱由校。
“陛下,如今廣寧城回到我們手中,就意味著,我們與建奴的態勢恢復到了天啟二年的狀態,但其實比天啟二年還要樂觀,因為我們還掌控了漠南這一塊可以影響遼東戰略局面的重要位置,可以說,不到一年,我們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收回瀋陽,然後進佔建奴老巢赫圖阿拉,把這個昔日的關外勁敵徹底剷除!”
王承恩很是興奮的說道,現在的皇帝陛下朱由校動不動就召開軍事會議,弄得他這個司禮監的掌印太監也開始有了幾分要運籌帷幄的習慣,因而也不得朱由校說話,就自己先說了起來。
因廣寧城收復,投靠建奴的大漢奸李永芳被梟首,朱由校的心情開始變得好了起來,因而也就沒有計較王承恩這個司禮監掌印來秀自己的軍事戰略的僭越之舉,且不由得笑問道:“怎麼,還想再來個薩爾滸嗎?”
薩爾滸?王承恩愣了一下,但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如果說大明是從何時開始重視建奴,並以建奴為大敵的,那就是薩爾滸!
這三個字給明朝人留下的痛太深了!
它讓一箇中央王朝在失去自負無知的同時也失去了昔日在萬曆三大徵之後積累的勇氣與鬥志。
“傳旨,讓惠嬪和許顯純他們在乾清宮等候,朕親自去看看他們”,朱由校說畢就轉變了方向,朝前廷走去,王承恩也忙跟了來,但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他不可敢再被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