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家主到!”

就在燕凌疏小心地應付著這個老祖的時候,門口的應侍傳出一聲吆喝。

一眾燕家武者一字排開,並立於道路兩側。

龍家來客行走其間,猶如面對虎視眈眈,壓力巨大。

帶頭的兩人,乃是龍家家主龍興業和龍家掌管武力的長老龍德榮。

“燕家主,當真是,好大的排場啊。”

龍興業笑眯眯地和迎出來的燕凌疏打起了招呼。

燕凌疏看到龍興業身後顯得有些稀稀拉拉的隊伍,頓時就把剛才在燕凌雲那裡受的氣,一下子全都撒在了龍興業的頭上。

“呵呵,龍家主,我燕家擺出這般態勢,足以可見誠意。只不過,你龍家的誠意,似乎有些欠缺啊。你這隊伍,是越帶,越散了啊。”

燕凌疏陰陽怪氣地說道。

龍興業神情一滯,龍燕兩家的合盟,看似親密無間,實則全是漏洞。

之前燕家得勢的時候,龍家自然是跟在後面乾點髒活累活,撿一撿好處,現在眼看著燕家成為整個京城的眾矢之的,龍家也出現了不少反對的聲音。

“呵呵,燕家主真是說笑了,我那三弟性情頑劣,境外的生意,惹了些禍端,此次,是不得不抽出力量去邊境平事,耽誤了燕家的大事,我這心裡頭,正想著該怎麼跟燕家主請罪呢!”

龍興業陪著笑,又是拱手作揖、又是微微躬身。

沒辦法,老三離開,多少也有幾分他的授意在裡面。

幾乎整個一個支系的人都離開了家族,如果不是有人打過關照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怎麼可能走的如此輕易。

說到底,龍興業到了這一步,也不敢把所有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了。

萬一京城有變,龍興澤這一脈,還能為龍家保全一些希望。

燕凌疏微微眯起眼睛:“是嗎?你那個三弟,也是有家室的人了,閨女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這麼大的人,難道,還會不懂事嗎?”

“或者說不是他不懂事,而是你這個龍家家主,就不懂事呢?”

“放肆!”

龍德榮神情暴怒,攔在龍興業的身前。

“燕凌疏,給弄臉了是不是?要是你大哥燕凌城在,還能給幾分面子,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提線木偶般的傀儡罷了,也配在此作威作福?”

世家中人,大家的訊息,其實都不會閉塞。

燕凌疏在燕家是什麼樣子,六大家族心裡面都清楚得很。

只是,若不是撕破臉皮,根本不會把這種事情拿到檯面上來講。

燕凌疏被戳了痛處,頓時惱羞成怒:“龍德榮,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若不是你們龍家當初求著要和我燕家合盟,你以為,我願意和你們這幫牆頭草共事?”

龍德榮冷笑一聲:“我們是牆頭草?燕凌疏,你不如先看看,自己幹了什麼背信棄義的事情吧!那秦長生再惡毒,也未曾傷我家小姐一絲一毫,倒是你燕家自稱比親叔叔還要親的燕宏達,做出那畜生不如的事情!”

燕凌疏在這種時候,臉皮倒也是夠厚:“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把那女人留著的結果是什麼?你龍家都分崩離析成什麼樣子了!就是一個叛徒,一個恨不得自己爬上秦長生床的便宜女人!”

“你說什麼?”

燕凌疏輕佻的態度,徹底引起了龍家的暴怒。

不管怎麼說,龍彩雲都是貨真價實的龍家三小姐,此前險些受到燕家的謀害不說,此時燕凌疏竟然還當眾說出如此惡毒的話語詆譭!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直守候在兩旁的燕家武者同樣蓄勢待發,默默在體內運轉起真氣來。

一旦情況不對,第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