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拜見國師!”

呃……這個老巫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和夜子狐的身後。

我回頭,看見國師手持權杖,深情威嚴地立在那兒。一雙眼睛緩緩地從我的頭頂掃到腳底,恨不得要將我射穿似的。

“哎喲喲……這不是國師大人嘛,今個兒是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呀……”我一把推開夜子狐,朝著老巫婆國師一邊揮手帕,一邊一扭一扭地走過去。

國師閉月羞花的臉微微一抽,冷冷道:“怎麼聖女還不去清心殿?”

“他不讓我去!”我指著夜子狐告狀。

夜狐狸那俊逸非凡的小臉也不由得抽了抽。

“哦?可有此事?”

夜子狐向國師行了個禮:“屬下奉命守山,卻遇到聖女在山上鬧事,所以——”

“你胡說!”我立即反駁,“明明是你垂涎本聖女的美色,想要把我搶去做山寨夫人!”

這下,在場所有人的臉都抽了起來。

我說!你們!一個個都面癱嗎?怎麼抽個沒完的抽!

還是太監大叔好,上前打圓場道:“一場誤會、一場誤會而已。夜少,聖女,你們說是不是?”

夜子狐糾結著,勉勉強強地點了點頭。

太監大叔呵呵笑道:“既然夜少都點頭了。聖女,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他轉身又對國師說道:“——屬下這就帶聖女回清心殿去。”

說完,便和左右護法一起夾著我掉頭就跑。

“慢著。”國師緩緩步來,腰間的金玉掛件發出陣陣清脆的撞擊聲。她繞到夜子狐身側,頗具玩味地笑了笑:“夜少果然是盡忠職守。從今日起,聖女的起居安全便全權交給你負責。希望……你不要另本座失望。”

“是。”夜子狐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隨後拾起地上的鐵棒,走到我面前,“聖女,請——”

…鐵棒說我的願望是做一根小小小小針的分割線

“夜晚”如期而至。

當然了,這所謂的“夜晚”,早已失去了原來的意義。本姑娘對“夜晚”的定義便是——想要睡覺的時候,那便是晚上了。

可現在,我卻怎麼也睡不著。那隻臭狐狸片刻不離地守在門外,叫我如何睡得著覺?我真是大大地懷疑國師大人將夜子狐安插在我身邊的動機。還清心殿呢!有他在,叫本姑娘怎麼清心得了??

“喂!你還在不在?”我隔著門板叫道。

門外的人沉沉地應了一聲。

五分鐘後……

“喂!你還在不在?”

“……嗯。”

又過了五分鐘……

“……喂……在不在?”

“……”

門在此刻被輕輕地推了推,幽幽晃動了幾下,卻沒有開啟。

“你將門鎖了?”夜子狐的語氣竟有點酸酸的。

“是啊,孤男寡女的,當然要鎖門了。”

唉,其實我是擔心自己控制不了自己,衝出去把臭狐狸給圈圈叉叉了……

他沉默了片刻,話鋒一轉:“……方才那一棒,有沒有傷到聖女?”

你!還好意思問!沒見到人家都噴血了嗎??

“當然——沒有!”我哈哈哈大笑了三聲,“你那幾下子,給本姑娘撓癢癢都不夠!”

“……可你噴血了。”

“我每天都要噴點血漱漱口的。”

… …

門外的人開始沉默,窗外開始飄雪。這天地間,一下子變得靜默無比。

“……夜子狐,你……”我頓了頓,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臭狐狸,你是怎麼來的花靈?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