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

“很快。”方天曉一邊說著一邊動作,盛醒不舒服地皺了下眉頭,再次強調,“我不要在這裡。”

“……好。”

方天曉幫他穿好衣服,低下頭溫柔地撬開他的唇舌,盛醒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歪過頭避開對方去接電話,“喂……喂?哦,好的,我等會去。”

“我朋友叫我呢。”盛醒結束通話電話,“很久沒見面的。”

“那你去。”

“那我走了啊。”

盛醒開了車去朋友家,一群人在打牌,他把圍巾取了下來掛在衣架上,搓著手看他們打牌,“玩什麼呢?”

“阿醒你來了啊。”

朋友把他按到座位上,“最近在幹什麼,怎麼感覺很久沒看到你了?”

“被我爸流放了唄。”盛醒聳了聳肩,“能進項的資金來源全都被凍結了,想玩都沒處去。”

“哈哈,深表同情。”朋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那邊剛好有人送了一對俄羅斯的雙胞胎,借你玩玩怎麼樣?”

“雙胞胎啊……”盛醒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最近有人,還沒膩,等下次吧。”

第14章 投江

有個詞叫七年之癢,用來形容婚姻危機,對於盛醒來說,他的新鮮期差不多是三個月。

當然,炮友屬於看對了眼一夜情的,床伴的保質期稍微長點,到了交往物件這個階段,就會出現各種各樣束手束腳的狀況。

比如說,他曾經交往過一個洋妞,那洋妞是信教的,教義裡有個莫名其妙的規定就是性伴侶之間必須保持“從身到心的純潔性”,翻譯過來就是不準出軌,連精神出軌都不準,神明在天上看著你。

然後交往了大概一個月左右,那洋妞犯了走私罪進去了,都沒來得及跟他說分手,盛醒想起當初在神像前許下的誓言,只好自認倒黴地禁慾了整整兩個月。

他覺得方天曉這麼個循規蹈矩的大學生,戶口又是在本地,應該不至於哪天突然人間蒸發了。

所以他跟方天曉保證的是,交往期間絕不出軌。

有的人喜歡各玩各的,有的人有潔癖,他覺得方天曉這種整天把“不要玩弄我”“你太花了”這些話掛在嘴邊,態度還超級有警戒心的樣子,八成是以前受過什麼情傷吧。

當然他不認為受過情傷就應該高人一等當個菩薩一樣供著,就是覺得方天曉有時候跟個渾身是刺,裡頭卻異常柔軟的小動物似的,明明喜歡別人撫摸,卻總是一臉防備的把爪子亮起來保護自己。

盛醒很想跟他說不用怕,自己沒有惡意的,不過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轉而採用更加潛移默化的示弱法了。

一個完美男人的最終標準就是潘驢鄧小閒。

他覺得自己夠帥,夠有錢,活夠好,有充足的約會時間,如果能服個軟的話簡直太完美了。

最近快到考試周了,教室裡的氣氛有些悶。

班長本身就是個很悶的人,活躍班級氣氛的重擔就壓在了班委身上。

經常問他問題的程綺也是班委,她是宣傳委員,不過也就只在節日的時候掛掛彩帶搬搬桌椅,所以盛醒在閒聊時無意中提出“怎麼班級裡的同學不聚一聚出去吃個飯”之類的話時,她愣了一下,“那不是一般快放假的時候才去嗎?”

“我們現在大三,本來就課少,有些同學都已經出去實習了,一學期都見不到幾次。”盛醒低頭玩著手腕上的串珠,“綺綺你不覺得最近教室裡的氣氛很悶嗎?都沒人說話,要是班費不夠的話,我來貼。”

“不用啦。”程綺想了想,“我去問問班長。”

盛醒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方天曉對於同班同學的請求一向來者不拒,班級聚餐,身為班長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