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歌自蕭玦身上抬起頭,無奈又好笑的瞪他一眼,又瞅了瞅自己身下那個蠢蠢欲動的部位,幽怨的嘆氣。

這個……非我所欲啊……

就算我有欲,這個姿勢……也太具有挑戰性了吧……

抬頭看四周,朦朦朧朧的四壁呈圓形,乳白色,有綢緞般的厚重質感,卻生出無數細小的觸勾狀的細絲,底下,一片萼綠色中,浮著些冒著泡泡的深黃色液體,散發著古怪的氣味,萼綠色底託四邊,各有白色的光滑的一小片絮狀物,偉大的西梁皇帝蕭玦,正是以極其彪悍的姿勢,雙手雙腳反撐著那四小片白色,把自己撐成拱橋形狀,供秦長歌伏身其上。

至於為什麼會形成這麼詭異的姿勢,秦長歌自己也不知道。

只隱約記得方寸,山洪海嘯般的巨力突至,直將渾身突然麻木的她拖拽至一處大開的穹窿般的黑洞之前,看見黃光紅肉一閃,便翻騰著捲了進去,與此同時一直拉著她的蕭玦忽然猛喝一聲,手腕大力將她騰空一甩,大約是本想趁最後一刻將她甩出去,結果拿東西及時閉攏,蕭玦那一甩,頓時將秦長歌重重的甩到了自己身上,壓得他一聲悶哼,就要落到黃水之中,好在被摔得七葷八素,撞到某人堅實的肌肉,鼻子差點流血的秦長歌突然看見一隻山鼠卷落黃水,浮上來的卻是森森白骨,剎那清醒,百忙中用腳一勾頭頂一處柱狀的白色莖狀物,伸手用力將蕭玦攔腰一提,硬生生將他在離黃水只差毫釐之處撈起。

不過須臾之間,生死關頭兩人都走了一遭。

現在蕭拱橋繼續拱著,秦長歌一腳勾在長莖之上懸空吊著,整個上半身趴倒在蕭玦胸前,看起來有點像雙人雜技,姿勢優美而驚險。

可如今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地方,以這種難以支撐的姿勢,能堅持多久?

何況那些帶著觸勾的細絲不斷騷擾,秦長歌忙著為自己和蕭玦揮撣開那東西,身子動個不休。

只是她這般動個不停,蹭來蹭去,對蕭玦是個嚴重而艱難的考驗,因為天熱,她衣服脫得只剩下內衣和單件長袍,因為搏鬥兇猛,胸口釦子掉了,現在的姿勢又不方便整理,一大片肌膚都露在外面,在蕭玦眼前晃來晃去,令蕭玦不知道自己是該噴血好還是該閉目好。

其實非關暴露……對於肖想秦長歌很久的蕭皇帝來說,就是她穿著裡三層外三層的棉襖,只要她在他身上,他就受不了。

蕭玦覺得自己好生悲慘,這種拱橋式的姿勢讓他覺得腰都快要斷了,身前女子的雪白肌膚又太晃眼太刺激,以及她正巧壓到了某個重點部位,令他覺得那裡也快要斷了。

偏偏那女人還很沒良心很好奇的嘖嘖讚歎,“哇塞,蕭玦你的腰力好棒,你的妃子們一定好性福。”

……

蕭玦想自己乾脆撒手掉黃水裡去算了。

但轉念一想,自己撐著那女人呢,自己一撒手,她不也跟著掉?只好繼續辛苦的煎熬。

煎熬中還不忘申明自己的清白,“……什麼我的妃子好幸福……長歌,我沒有臨幸過她們你不知道麼?”

“真的嗎?忒可惜了的。”秦長歌吸氣,努力使自己身子輕盈,面上卻笑吟吟繼續取樂。

蕭玦苦笑了下,道:“我這輩子最可惜的事,就是莫名其妙丟了我的皇后。”

秦長歌微微斂了笑意,隨即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一邊塞了顆藥丸到蕭玦嘴裡。

“什麼東西?”

“剛才那些藤條上的倒刺,大約是有點短暫麻痺的毒效,對身體傷害不大,不過為了小心起見,還是弄顆解毒丸吃吃,這個對一般毒物都有用。秦長歌神色慶幸,四顧一週,道:“蕭玦,這好像是花,我們現在在花心裡。”

“我也覺得,”蕭玦皺眉,“花心裡的東西和外面的